時瑾初答應邰諳窈的事情慣來不會忘記,他在腦海中將人選過了一遍,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少時照顧他的柳嬤嬤。
但這個人選剛浮現時瑾初的腦海中,就很快被時瑾初否決。
從他記事起,柳嬤嬤就一直照顧他,時瑾初不會懷疑柳嬤嬤的忠心,柳嬤嬤一輩子沒嫁,如今時瑾初給她安排了個清閒的職位,算是安享晚年。
倒不是時瑾初覺得邰諳窈不值得讓柳嬤嬤再出山。
而是時瑾初沒有忘記柳嬤嬤不止是他的人,柳嬤嬤當初和高嬤嬤一樣,都是太后嫁入東宮時入宮的,在太后誕下時瑾初後,柳嬤嬤就被安排著照顧時瑾初。
數十年從未有過懈怠,某種程度來說,時瑾初和柳嬤嬤的相處時間甚至要超過太后。
如果宮中只有邰諳窈一人有孕,時瑾初也不會猶豫。
但宮中還有位高嬪,而柳嬤嬤也是高家的家,縱是如今年齡大了,家人不剩幾個,但還是有位親侄兒在高家當管事。
柳嬤嬤的確不會害他,卻未必能對邰諳窈也是十分忠心。
時瑾初不敢保證,在關鍵時刻,如果天平的對面是太后和高嬪,柳嬤嬤會不會有所偏頗。
哪怕只是一點可能性,時瑾初也不想讓自己後悔。
邰諳窈不知道時瑾初在想什麼,她還在糾結給時瑾初送生辰禮的事情,她靜等片刻,見時瑾初還不走,不由得有點納悶。
她小聲提醒道:
「皇上,時辰不早了。」
時瑾初回神,就聽見她的隱晦催促,他忽地有點不得勁。
他掐了掐女子的臉頰,在邰諳窈費解的眼神中,挺冷淡地扯唇:
「過河拆橋?」
第104章
殿內不知何時只剩下二人,那一聲過河拆橋落地格外清晰。
讓邰諳窈想要裝作聽不見都不行。
邰諳窈被人捏著下頜,被迫仰著頭,她有點心虛地眨了眨眼眸,不自在地輕咳了聲:
「臣妾都是依著規矩行事,怎麼落到皇上眼底,成了臣妾的不是了。」
她聲音都要比往日低了兩個度。
說是依著規矩,但邰諳窈心底也清楚,她的確不想讓時瑾初在合頤宮留宿。
誰叫時瑾初往日在合頤宮留宿時,甚少有不叫水的情況。
她哪敢留下時瑾初?
萬一真的有什麼,磕著碰著該怎麼辦?
邰諳窈覺得以防萬一,她還是杜絕這種可能發生的好,她小眼神往時瑾初身上一瞅,那點子不信任和懷疑半點也不作掩飾,讓時瑾初輕而易舉地猜到她在想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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