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中秋查出的身孕,彼時就有了月余,如今將要年底,她的孕期也有六月,等新妃入宮時,她早誕下皇嗣。
綏錦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低嘆了聲:
「小主子心疼娘娘,是挑著時候來的。」
邰諳窈輕垂眸,她撫了下腹部,驀然,腹部輕輕動了一下,邰諳窈一驚,她僵硬在原
處,動都不敢動。
時瑾初一進來,就見她怔愣的模樣,他皺眉上前:
「怎麼了?」
邰諳窈呆呆地望著他,吶聲:「他、他……動了……」
時瑾初呼吸一輕,半晌,才理解了她的話。
細論起來,他其實不是個負責的父親,妃嬪有孕後,綠頭牌被撤下,他只在偶爾想起來時,才會去有孕的妃嬪宮殿用膳。
敬修容有孕時,他初登基,忙於朝務,看望敬修容的次數一手都能數得過來。
那是他的長子,都是如此待遇,遑論其餘人?
後來皇后有孕,是他的嫡子,太后耳提面授,加上嫡庶有別,他承認,他對皇后的皇嗣是看重的。
但皇后有孕那一年,他恰時南巡,聖駕出行,再是奔波,一來一回也都耗費了半年時間,他回宮時,皇后都已經是待產時候,他會趕回來也是朝中出事,皇后臨產時,他都在忙於地區水患。
彼時,朝堂上氣氛凝重壓抑,哪怕嫡子誕生也不曾淡去一絲陰霾。
他承認,他待後宮女子的確薄情。
他親眼見過邰諳窈孕期時的艱難,難免常來陪她,相處得久了,哪怕她腹中皇嗣還未出生,他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期待。
時瑾初下意識地垂眸看去。
她依舊單薄,唯獨腹部隆起,寬鬆的衣裙將腹部掩蓋住,她一手搭在腹部,這忽如其來的胎動讓她整個人都有點傻。
意識到這一點,時瑾初不得不恢復理智。
他去握女子的手,剛碰到,就察覺到他指尖被踢了一下。
很明顯的幅度,從肚皮上凸出,哪怕她穿著衣裙。
時瑾初臉色微變。
邰諳窈也從胎動中回神,她想起這段時間因為有孕受的折磨,在感受到胎動的那一刻倏然覺得什麼都值了,很奇妙的感覺,讓她沒忍住地吸了吸泛酸的鼻子。
她一抬頭就見到時瑾初的神情,她抿唇,不解:
「您在不高興嘛?」
然而,時瑾初沒回答她,只是皺眉望著她的腹部:
「疼不疼?」
邰諳窈慢半拍才意識到時瑾初在問什麼,斂下些許情緒,她哭笑不得:「當然不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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