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婕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瞧不出好看,望向貓的眼神活脫脫是覺得自己的貓被糟蹋了。
敬修容抵了抵鼻子,覺得自己特意跑一趟來聽貓的混事也是夠有意思。
然而下一刻,貓房的宮人就道:
「徐婕妤不想讓絮主子生下這窩小貓,可以將絮主子送回貓房,讓貓房的人處理,胡亂來的話,很容易讓絮主子也跟著一起喪命。」
徐婕妤聽得滿頭霧水:
「什麼意思?」
敬修容也聽出了不對,她問:「絮兒是怎麼了?」
宮人也意識到自己想岔了,再望向徐婕妤手臂上的傷,他心底替自己叫了一聲慘,怎麼今日偏偏是他當值!
他埋頭:
「絮主子接觸到了陰寒之物,有流產的跡象。」
敬修容不由得看了眼徐婕妤,指出:「徐婕妤說今日絮兒很是反常,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?」
那宮人點頭。
眾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,尤其是杜修容,她臉色有剎那間難堪。
敬修容皺眉望向徐婕妤:
「你怎麼會接觸到陰寒之物?」
提到陰寒之物,眾人難免會想起如今宮中唯一有孕的儀昭容。
徐婕妤替自己叫屈:「嬪妾沒有!嬪妾今日什麼都沒做!」
白芝忙聲道:
「主子今日和平常唯一的不同,就是遇見了姚嬪。」
兜兜轉轉,這件事還是牽扯上了姚嬪,杜修容沒有覺得意外,反而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落實感。
她心底微沉,但不論她怎麼想,涉及到陰寒之物,尤其儀昭容如今待產,沒人敢輕拿輕放。
敬修容倒抽了一口氣:
「她接觸這些做什麼?」
只是一面之詞,她仿佛就相信了徐婕妤的話。
杜修容沒在這時去和她爭辯,她轉頭望向玲瓏:「去把姚嬪請來,再派人去請皇上。」
敬修容愕然,她輕擰眉,有點遲疑:
「這件事值得勞煩皇上嗎?」
杜修容沖她低了低頭:「此事是個烏龍尚好,一旦真的牽扯到那方面,臣妾擔心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。」
而且,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合頤宮內,靜悄悄地一片,殿內燭燈未熄,華燈如星雨,給殿內的人添了些許柔光。
小松子從外面跑回來,低聲稟報:
「奴才瞧見有人分別去了長春宮和御前。」
邰諳窈輕輕應了聲,她偏頭望了眼梳妝檯上的紅瑪瑙,遂頓,轉身褪了衣裳回到床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