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對峙,邰諳窈和時瑾初對視,尤其見他唇角冷笑時,下意識地嘴硬:
「臣妾怎麼知道就是給臣妾準備的?」
時瑾初掀起眼,望她:「不然還能有誰。」
簡單的一句話,他說得頗有點無語,但邰諳窈卻是倏然安靜了下來。
許久,見她不說話,時瑾初看了她一眼:
「怎麼又安靜了?」
她慣來能說會道,還不肯輕易讓步道歉,錯了也要睜著一雙眸子輕軟地望向人,讓人昧著良心說她沒錯。
現在安靜,倒讓時瑾初有點意外。
片刻,他聽見邰諳窈聲音很輕地問他:「您沒想過其他人麼。」
論資歷,宮中比她資歷高的妃嬪大有人在,論功勞,敬修容誕下一子一女也比她要盛,時瑾初就一點也沒有考慮過別人麼?
時瑾初一頓,他垂下視線,平靜道:
「沒有。」
的確沒有,他如果想讓敬修容當上皇后,當初就不會立喬氏為後。
當初不會。
在她入宮後,就更不會。
邰諳窈眨了眨眼,她仿佛在按住什麼情緒,但她依舊沒控制住地一點點握緊了手帕。
她急於從這種情緒中逃脫出來,所以,她嘗試著轉移話題:
「那臣妾什麼時候能搬進去?」
皇后就是要住坤寧宮,雖然她住在合頤宮很順心,但相較而言,她更喜歡意義不同的坤寧宮。
時瑾初沒忍住地掐了掐她的臉,仿佛在惱她,邰諳窈只當不知道,她無辜地朝他看去,時瑾初到底沒有將話題轉回去,而是順著她:
「再過一段時間。」
邰諳窈安靜下來,總歸她還得做月子,一個月,足夠讓中省殿將坤寧宮收拾出來了。
她讓自己將思緒都放在皇后的位置和坤寧宮上,但她還是沒忍住地朝時瑾初看了一眼。
下一刻,邰諳窈撞上某人視線,她立時頓住,仿佛有什麼情緒蔓延在殿內,但被人刻意忽視掉,邰諳窈咬聲道:
「您幹嘛偷看臣妾。」
時瑾初覷了她一眼:「朕看你,還要偷看?」
邰諳窈被堵住,許久,她張口還要再說什麼,就聽見某人輕呵了一聲,慢條斯理地提醒她:
「杳杳知道什麼叫不打自招麼。」
邰諳窈倏然臊紅了臉,她蜷縮了一下手指,終究是沒敢再往下說。
***
洗三禮過後,姚嬪歿了的消息才傳出來,時瑾初也得了消息,他眉眼情緒倏然冷淡下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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