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初險些被口中茶水嗆到。
張德恭沒忍住笑出聲,下一刻,某人冷眼就掃過來,他忙忙低下頭,不敢再偷看熱鬧。
時瑾初拿她沒辦法,便冷聲吩咐:
「今日御膳房不錯,賞。」
總歸這天底下,主子食慾不佳,必然是底下奴才做得不夠好。
有賞自然有罰。
時瑾初慣來懂得怎麼拿捏她:「朕再見到你清瘦下去,便只罰你身邊的那個奴才。」
他冷眼瞧著,這滿宮中,她最在乎的就是她帶入宮的那個奴才。
邰諳窈睜大了眼,她不忿道:「您是非不分!不講理!」
時瑾初輕頷首,對她的評價滿盤接受:
「朕是如此。」
邰諳窈噎住,論起厚臉皮,十個她捆起來也抵不過時瑾初。
而就在這時,外間跑來宮人,小松子掀開提花簾進來,待瞧見他神色,殿內那點和煦鬆快的氣氛立時消失殆盡。
邰諳窈眉眼間的笑意淡去:
「怎麼回去?」
小松子埋首:「皇子所傳來消息,二皇子出事了!」
自廢后進了冷宮,時瑾初一時沒想好讓誰撫養二皇子,二皇子就搬入了皇子所。
話音甫落,時瑾初直接站了起來,臉色冷沉:
「什麼情況?」
小松子恭敬地回答:「奴才也不知道,是皇子所的人來稟報,二皇子忽然嘔吐不止,請您過去一趟。」
事關皇嗣,邰諳窈沒說話,但她臉色也不好看。
早不出事,晚不出事,偏挑在今日,可不就是在給她找不痛快!
邰諳窈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。
她主動望向時瑾初,皺眉道:
「二皇子年幼,恐怕鎮不住底下奴才,皇上還是趕緊過去。」
之所以鎮不住,說到底也就是在欺負二皇子生母落魄。
時瑾初當然懂得這個道理,他臉色陰沉:
「你今日辛苦,在宮中休息,不必再費心。」
邰諳窈怎麼可能不去,她皺眉,悶聲道:「本宮身為他嫡母,怎麼可能安心待在宮中,傳出去,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臣妾呢。」
指不定說她容不得廢后膝下的皇嗣。
「再說,今日是意外也就罷了,如果有人故意謀害二皇子,偏挑在今日,誰知道是衝著誰來,臣妾哪裡能安心在宮中待著?」
時瑾初也皺了皺眉,他知道她說得有理,終究是沒再攔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