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，我看到了，三院分析師，看起來比你還弱，好像一拳下去就會吐血一樣。」
陳歲的體型絲毫未見長進，雖然增肌有效果，她的耐力和持久度有進步，但是整體還是不明顯，顧妗雪說著話明顯是開星網論壇的玩笑。
據說有人大放厥詞，揚言陳歲這樣的小身板，一拳能把她捶死。
讓顧妗雪當了很久的笑料。
聽出了她的調侃，陳歲將她挽著的手掌握了握，好奇的回眸看了一眼。
匆忙間只看到了極其蒼白的一張臉，眉眼和唇顏色都很鮮艷，看上去有一種極強的反差。
男生身形瘦削，臉頰瘦到脫形，一頭黑色長髮被編成和辛茗一樣的側邊麻花辮，看上去有些雌雄莫辨，但是眉宇硬朗，骨相很明顯的男性風格。
「他看上去好像生過大病？」
陳歲眸中有些好奇，這還是她在星際見過的第一個，如此不符合星際健康標準的人。
雖然她自己一直都是。
顧妗雪和她走到燭荊府休息區時，才回答這個問題。
「墨丘陵的分析師，蔣終魚，是境外救助聯盟在能量場降臨中救出來的，那時候他還是嬰兒，身體被能量場侵襲嚴重，器官機能受損，後來如果不是覺醒出了能量體，和植入機械心髒，很難活到現在。」
聽到這裡，陳歲有些不適的擰眉。
「他身世還挺悽慘。」
顧妗雪坐在休息廳的長椅上，每個學院都有單獨劃分區域，休息室和會議室連在一起，但是日常訓練的格鬥室、全息訓練、和分析室、維修室等都是公共預約。
聽到陳歲做出這樣的評價，顧妗雪眸光看了眼她，突然有些不平：「他也還好吧，被境外聯盟救助後，就一直被養的很好，後來13歲覺醒，被賀蘭儀收入門下，一直跟隨賀蘭家學習，嚴格說起來，他比遠星環一些邊境星球的生活，要好得多。」
比起星際遊民來說，更是不遑多讓。
顧妗雪餘光注視著陳歲，心說她有著功夫，乾脆多心疼心疼自己。
「眼睛裡面的紅血絲都要爆出來了，就是躍遷這兩天，沒有生活管家看著你，等會燕師看見肯定要說。」
她注意到陳歲打了個哈欠，看著對方面上的疲憊，不禁道。
陳歲聽了這話，縮了縮脖子：「不至於，沒熬夜，就是研究了一下召喚體圖紙。」
她準備在備賽期做出召喚體，因為之前被分析師協會提出過，召喚體形態問題，陳歲有想過改善。
但很抱歉的是，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審美有什麼問題。
指望一個在末世異種環境生長下的人，能薰陶出什麼美感來？
不過，這一次，陳歲還是特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思維，保證不會過度發散，甚至選擇的是偏人形的召喚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