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看見他去那裡做了什麼?」鹿笙問道。
『小白看見了。』
『他藏了一包東西在山洞。』
什麼東西需要特意藏到山洞?
鹿笙一下就想到了他從廖老闆那敲詐的二百兩,但那二百兩是銀票,家裡隨便找一處地方便能藏好,又何必大費周章去山洞?
她對丁癩子並不了解,能猜到的也不多,便先把這事放在一邊,等明日與祁枕書說一下,看看要不要去山裡找一下看看。
「對了,你們今天有沒有人去後山的墓地那處?」
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後山的那個男人。
『那裡都是死人。』
『我們很少會去那的。』
『那墓地陰森森的。』
『萬一遇到鬼怎麼辦?』
羽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羽毛,張著翅膀交叉抱著自己,還特意啾啾了倆下,表示自己很是害怕。
「你一隻鳥還怕鬼?」鹿笙好笑道。
『戲裡就是這麼唱的,很多冤死的小姐都會變成鬼找負心漢報仇!』
羽翎害怕地跳到鹿笙的肩膀上,緊緊貼著她,在她耳邊尖聲尖氣地嘰嘰叫著。
這兩聲鳥叫倒像極了鬼叫!
鹿笙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,扣著它的脖子嫌棄地把它拎了下來。
小爪子使勁扒著鹿笙的手指,長著翅膀環著她的手,整隻鳥嘰喳叫著就要往她衣領里鑽。
鹿笙冷著臉把它拽了出來,羽翎急得直接大聲叫嚷出了人話。
「姐姐我怕~」
「今晚我要和姐姐一起睡覺~」
「姐姐不要~」
「姐姐不要~」
「好痛,姐姐~」
「好痛,姐姐輕點~」
東廂書房。
筆走如飛的手頓了頓,祁枕書抬頭看向正屋的方向,深棕色的瞳仁縮了縮,神色複雜難名。
窗戶上的影子隱隱綽綽,一人一鳥你來我往,好不熱鬧。
墨汁暈染了白色的宣紙,執筆人卻久久不曾發現。
翌日。
丁大夫施針過後,鹿里正依舊沒有醒來。
族裡的幾個長輩和親戚聽到消息後,也紛紛過來探望。
「昨日剩的那些血參,每日熬上一片餵給她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