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正全、裸著靠在祁枕書懷裡?!
身體霎時一僵,全身的血液奔涌著衝上臉頰,讓本就泛著桃色的肌膚更是紅得仿若沁出血來。
「沒力氣嗎?」
祁枕書許久不見她動作,便伸手從被窩裡拉著她的手,就像以往給女兒穿衣服那樣,幫著鹿笙把一隻手穿到衣袖裡。
「我、我自己可以。」鹿笙又急又羞。
剛醒過來時她確實沒什麼力氣,不過這會緩過勁來,已經好多了。
鹿笙低著頭穿上另一隻袖子,想要低頭系上帶子,又是驀地一驚。
她光著?那身上的衣服是誰脫得?
祁枕書嗎?!!!!!
鹿笙瞪大著眼,一點一點,一卡一頓地,緩緩地仰頭看向祁枕書。
抬頭的一瞬,額頭被冰冰涼涼地掌心覆蓋,緊隨而來的是某人低沉的聲音,「怎麼臉色這麼紅?還在發熱嗎?」
鹿笙的呆愣在祁枕書眼裡,只以為是人燒得有些糊塗,也就並未做多想。
「好像還有些燙。」祁枕書扯了床頭的棉衣給她披上,又扶著她靠在床榻上,囑咐道,「莫要再著涼。」
話畢,她便轉身擰了巾帕,仔仔細細疊成邊緣齊整的小方塊,放在鹿笙的額頭。
「你好生躺著,我去將粥端來。」
祁枕書這一系列動作做起來極其自然流利,不待鹿笙反應過來,人已經出了房門。
「阿娘。」
祁枕書出去沒多久,糖糖便抱著布老虎跑了進來。
來到床前,小傢伙剛踢了鞋要往床上爬,門口傳來一道微涼的聲音,「鹿祈。」
小傢伙瑟縮了一下,爬床的動作停了下來,乖乖站到一旁,回過頭衝著門口小聲喊道:「娘親。」
「下午與你說什麼了?」祁枕書端著粥走進來,板著臉問她。
「阿娘生病了。」小傢伙低著頭,聲音弱弱道。
下午她想來看阿娘,被娘親攔了下來,說是阿娘生病了,讓她不要去打擾阿娘。
可糖糖太想阿娘了。
糖糖生病的時候想要阿娘陪著。
阿娘生病也一定想要糖糖陪著的。
小傢伙委屈地撇著嘴,偷偷轉頭去看鹿笙,腳下一動不動,「我想陪著阿娘。」
祁枕書皺了皺眉,她不想讓女兒過來,一是怕擾了鹿笙,二是怕孩子太小,容易過了病氣。
鹿笙看著一大一小皆是毫不退讓的母女,心底暖烘烘。
她撐著身子往外挪了挪,揉了揉小傢伙腦袋,柔聲道:「阿娘生病了,娘親讓寶貝不要靠得太近,是怕寶貝會被阿娘過了病氣,寶貝也會生病哦。」
「糖糖不怕生病。」小傢伙挺了挺胸脯,說完便看向祁枕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