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腳怎麼了?」鹿雨扶著她。
「沒事沒事,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。」柳芸滿心歡喜道,「歇幾日就好了。」
柳芸腳踝受了傷,鹿笙給她放了假,讓她在家休息好了再回去上工。
「嗯。」鹿雨打量一下她的腳,見著確實沒什麼大礙,也沒再說什麼。
「我去給你燒水。」
柳芸說著就要重新去打水,鹿雨攔下她,拿過她手中的木桶,「你歇著吧,我自己來就行。」
「我去給你盛粥。」
柳芸早早起床熬了粥,本想吃完就去總督府守著,等阿坤回來就能第一時間找到他。
瞧出她的喜悅鹿雨也沒再攔著她,看著柳芸一瘸一拐的背影,心裡泛起一些酸意。
這感覺與她當時和柳芸離開鹿兒莊時的心情是一樣的,是心痛和愧疚交織的酸楚。
鹿雨吃了飯就去洗漱了,過了沒一會,鹿笙拿著幾貼膏藥來找柳芸。
「齊南拿來的,是她姐姐做的,對扭傷很有用。」鹿笙將膏藥遞給她。
齊北來了鹿兒莊之後就一直跟著丁大夫當學徒,一些簡單的膏藥都已經會做了。
昨日柳芸急著找鹿笙,在醒過來之後沒看腳就回了酒鋪,齊南在家裡看到藥膏後,就順便拿了幾貼在早上送酒的時候給帶了過來。
「真是麻煩她了,等回頭我好好謝謝她。」
昨日的事多虧了有齊南幫忙,柳芸一直擔心著鹿雨,也沒來得及感謝齊南。
「小雨回來了?」看出她面上的喜色,鹿笙開口問道。
「嗯,今早回來的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鹿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忍不住提醒道,「芸姐姐,鹿雨在碼頭的那個活計,你勸勸她,還是儘早辭了為好。」
昨日卓渝回來直接告訴鹿笙,鹿雨的事不是她們能管得了的,而且那三個人的死即便不是鹿雨親自動手,也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。
對鹿雨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儘快抽身,如果她還沒陷得太深的話。
「嗯。」柳芸眉尾落了下來,「我回頭好好與她說說。」
她早已與鹿雨提過兩回,可都沒有說得動她。
昨日晚間,她因著擔憂鹿雨,直到半夜都不曾睡著,也仔仔細細將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。
越想越是心驚,也越想越是懊悔。
如果當初她沒有答應鹿雨,不想著跟鹿雨在一起,而是幫她尋一樁好的親事,是不是事情就會不一樣。
那樣她們不會被黃氏上門捉姦,鹿雨就不會被趕出鹿兒莊,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走上歪路。
她比鹿雨年長,事情發展成如今這般,都是她的失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