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笙訝然回頭,果然瞧見祁枕書面上依舊染著幾分綺麗的紅色。
現下這狀態顯然是酒氣還未散盡。
「嘖,喝了酒這麼會說話。」鹿笙調侃著轉身去拿碗。
祁枕書賴在她的肩頭不肯離開,跟著鹿笙的動作挪動腳步,「肺腑之言,我家娘子最是賢惠。」
鹿笙笑著將人推開,讓她端面去桌上。
吃過飯後,祁枕書又抱著鹿笙坐到院中納涼。
「娘子。」清冷的聲音夾著軟糯。
「怎麼了?」頭一次聽祁枕書這麼喚她,叫得鹿笙有些不好意思。
「可否不要回濱河縣了?」祁枕書將頭埋在她的頸肩,瓮聲道。
真是瞧不出來平日裡清冷自持的人,不僅情話連篇,還這麼黏人。
「怕是不行。」鹿笙輕笑著回道,「走時可是與小傢伙說好了過幾日便回的。」
其實鹿笙私心裡是想多留幾日的,但畢竟家中還有事情等著處理。
柳芸因為小產在坐月子,酒坊那邊酒麴發酵的差不多,還要趕著去做新酒。
「我寫信給鹿祈,叫她多等些日子。」祁枕書擰著眉毛不滿道。
「走得匆忙,好多事沒交代呢。」鹿笙軟聲解釋道,她反手摸了一下祁枕書的腦袋,「等下次。」
她話語停了一下,眸中閃過一抹堅色,語氣柔和道:「若是沒有事,下次我早些來看你。」
「好吧。」祁枕書想了好一會,才低聲應道。
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,祁枕書酒意上涌,鹿笙便拉著她去了床上。
鹿笙收拾好碗筷,也燒水洗了個澡,等她出來時,已是夜深。
她吹了油燈,俯身往床內爬去,可一隻腳剛跨上床榻,腰間被人緊緊箍住。
轉瞬間,身體被腰間的力道輕輕一轉,被人壓在身下。
沒等鹿笙開口說話,祁枕書的吻便密密麻麻落了下來。
炙熱的氣息在唇齒間交換,不消片刻鹿笙便沉陷其中。
酒後的祁枕書比往常也更是大膽熱情,鹿笙更是有意放縱,屋中的熱氣蒸騰而起,久久都不曾散去。
又過了兩日。
濱河縣來了信件,是鹿箏寄來的,信中說鹿祈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手臂。
鹿笙看到信後,擔憂孩子的同時,心頭又湧上滿心的愁緒。
這兩日她在祁枕書面前表現得一切泰然,但每當祁枕書不在家時,她總是心煩意亂。
盯著書信看了許久,鹿笙輕嘆一口氣,提筆寫了一封信。
最後一筆落下,鹿笙已是眉頭緊鎖,也鬆了一口氣。
傍晚,祁枕書散值回來,鹿笙與她說起鹿祈摔傷的事。
「我想著明日就回去看看。」鹿笙與她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