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飛燕跟在她身後,心底閃過一絲疑慮,總覺得今日的長寧郡主有些不同。
貌似心情很是不錯?
又在庵里住了幾日,她們才下了山去了道府衙門。
回青州的那日,秦飛燕收到了家裡的來信,是她娘楊金蘭托人送來的。
楊金蘭在信中與她說,媒人那邊給了回復,白家的小娘子對她甚是滿意,楊金蘭還催著秦飛燕給白小娘子去一封信,聯絡聯絡感情。
秦飛燕看完後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娘的這封信倒是讓秦飛燕想起原本想給家裡去信的事,她抬眼望了望端坐在屋內查閱公文的長寧郡主,眼神暗了暗,低下頭重新將信折起收好。
後面在山上的那幾日秦飛燕與長寧郡主並沒有太多接觸和交流,不僅沒再見到長寧郡主對她冷臉,偶爾還能看到她展眉一笑。
事情好像是衝著好的方向去發展,可秦飛燕覺得自己反而有些不對了。
她好像又對長寧郡主起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死灰復燃的妄想,宛如原野上的星火,快速在心上蔓延,不覺間便已侵蝕了每一寸心田。
真是造孽!
秦飛燕在心裡暗嘆一聲,決定晚一些給她爹去一封信,讓他過幾日派嚴華來做這個護衛。
長寧郡主從案前抬起頭,第一時間就把視線落在了門外的那一襲紅衣身上。
平日總是笑容清朗的人此時像一朵曬脫水的向日葵,蔫頭耷腦地站在門口。
暗中比了一個手勢,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條落在她的案前。
看見紙條上的內容,長寧郡主那原本還泛著柔光的眸子瞬間浮上一抹涼意。
原來是因為無法回濱河縣與中意的小娘子幽會,才會這般無精打采。
感受到冰冷的眼刀,秦飛燕驀地抬頭,第一時間就往長寧郡主的方向看去。
長寧郡主依舊端坐在案桌前,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公文。
秦飛燕轉過頭,狐疑地掃視了一圈,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後,才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。
第二日,秦飛燕打過拳後便出了門,去將家書給了信使,只是這一封信早她一步回到了道府衙門。
長寧郡主拆開信,信上的字歪歪扭扭,丑得讓她只看一眼就皺起了眉。
當然,更礙眼的是信上的內容。
秦飛燕只寫了兩件事,一件是讓嚴華來替她,另一件是勸慰楊玉蘭,說不用給白小娘子去信了,過幾日等她回去,親自尋她去吃飯。
等到秦飛燕回到衙門,瞧著長寧郡主又已坐在案桌前處理公務,忍不住在心中感慨,長寧郡主如此勤政,將來一定是一代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