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台道:「時辰不早了,我們出發吧。」
章勇點頭。
兩個人翻身上馬,並四五個隨從,一行人絕塵而去。
「吁——」
章勇突然勒馬停住,回身望去,滾滾塵沙,早看不見燕都城了。
「父親,兒子其實是相信禮兒沒有動手的。」
「兒子了解他,他雖頑劣,但有擔當,不會不知輕重與殿下打架。他先前說要揍公主,不過是呈口舌之快罷了。」
章台也勒馬停下。
「為父何嘗不知禮兒的為人?」
「勇兒,你是不是不放心禮兒留在燕都?」
章勇眉頭高高攏起,嘆道:「燕都天子腳下,富庶繁華,兒子擔心他富貴迷眼,看不清腳下的路。」
章台也是擔憂的。
「大胤士子都削尖了腦袋要往燕都城裡擠,哪知燕都是個虎狼窩呢?」
他拍上兒子的肩膀,用力摁了摁。
「此次若非禮兒留在燕都,你覺得你能同為父一道回北境嗎?」
章勇一愣。
他想起陛下的猜忌與同僚的彈劾,難以置信地開口。
「難道……殿下是故意與禮兒起衝突?也是故意疏遠侯府?」
章台長長嘆出一口氣,仰頭望向蒼穹。
「為父倒希望簡簡兒是誤打誤撞,若是她故意為之,怕是她心裡苦的很吶。」
章勇道:「可是,她才七歲……」
怎麼會想得這麼複雜?
「是啊,她才七歲,就要事事考量,步步為營,這哪裡是小姑娘該做的事。」章台滿目心疼,「留下禮兒也好,有禮兒陪她,或許能幫她一些。」
玉衡宮裡空蕩蕩的,趙徽鸞找永昭帝撒嬌,得了不少好東西。
太液池的分支流經玉衡宮,趙徽鸞又央著永昭帝命工部給她挖大池子,建小橋,完了還在池子裡種名貴的芙蕖。
又嫌東南角太空,她想栽一棵藤蘿,需要建支撐的架子。
永昭帝一一允了,甚至直接放話給工部,一應皆按公主的想法來。
工部的匠人們忙忙碌碌,都道永昭帝憐惜真寧公主,寵她如珠如寶。
匠人們抬著一棵碩大的藤蘿進來。
趙徽鸞道:「不用這棵,去換小苗來。」
她想親自把樹養大。
新的小苗送進來了,趙徽鸞樂得親自挽袖子去栽種。
她找好位置挖好坑,拎著小苗放進去,扶正。
邊上遞過來一把短鍬。
「你……」
趙徽鸞瞅著這個內侍有點眼熟。
內侍低眉垂眼,很是恭順。
「奴才,蕭青闌。」
「哦,是你呀。」
那個在偏殿被欺負慘了的小太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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