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青闌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,取下別在腰間的小檀木匣子,呈上。
「這是……」
趙徽鸞從中取出一支精緻小巧的金簪。
「殿下小心。」
眼看趙徽鸞要觸到簪頭機關,蕭青闌忙出聲提醒。
「按殿下的要求,簪子裡藏有五枚淬毒的銀針,每根銀針細如牛毛。奴才試過了,這件暗器遠攻射程不足,近攻易受掣肘,五步左右最適宜。」
「此毒……」
蕭青闌想起趙徽鸞曾對他說「本宮只要最烈的毒,關鍵時刻能殺人就行」,補充道:
「見血封喉。」
趙徽鸞很滿意,她把簪子放回匣子裡,噠一聲扣上蓋子。
「淨之。」
她抬眼看蕭青闌,蕭青闌聞聲,背彎得更虔誠了些。
「你試過了?拿誰試的?東廠大獄的犯人,還是昨日那五個?」
音色清清冷冷,不帶半分情感。
「奴才有罪。」
蕭青闌伏地跪下。
趙徽鸞不再看他,把桌案上的紙條折了兩折收起,嘴上說著:「蕭青闌,本宮不罰你。」
「你當年問本宮,要不要心腹。何謂心腹?那便是唯本宮之命是從。不論對錯,不問緣由,聽命於本宮。」
「奴才知錯。」
「本宮能救你出腌臢地,能扶你九萬里,亦能讓你一朝重回貧瘠,你記住了嗎?」
「奴才記住了。」
趙徽鸞垂眼,目光落在匍匐在自己腳邊的內侍身上,終是嘆了口氣。
「你且回去吧。」
「是,奴才告退。」
趙徽鸞走出房間,來到東南角花架下。
她躺在躺椅上,斑駁的花枝落影在她面上。
合上眼,手中字條一陣陣發燙。
這些年她一直知道一個道理。
若想改變前世的結局,她必須擁有權勢,不單是公主威嚴,而是足以與溫黨、與內閣、與朝臣,乃至與她父皇、皇叔抗衡的勢力。
那麼,朝堂之上,必須要有她的人。
可她該挑什麼樣的人為己所用呢?
朝中多為溫黨,而清流一派又豈會坐視她內廷公主涉政?
自從用了蕭青闌,她發現沒有根基的人用起來沒什麼不好。
正因為沒有根基,許以利,好拿捏且聽話。而她與沒有根基的人相交,旁人才不會疑心。
可是,寒門子弟如王賀,野心勃勃,他的首選是投入溫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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