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徽鸞卻是不語。
若非蕭青闌同她說過榜眼汪文華擅青詞,她差點就信了此人不善詩詞。
給溫鴻老賊代筆寫青詞,此時自然是要藏拙的。
身後有人道:「探花寫的是冬雪,榜眼是夏日,還剩春秋兩季。難道狀元郎一人作兩首詩?」
「不會吧?」
眾女眷滿是期待地豎起耳朵聽。
「東宵雲木英華路,
黃鳥青枝玉綠溪。
料是春風難解意,
朱藤含蕊有開時。」
滿庭寂靜。
永昭帝回味良久,方道:「真寧的玉衡宮有一架朱藤,每年花開時節香風陣陣。朕倒是未曾留意它青玉含蕊未開時的光景。容卿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,好詩才!」
「陛下謬讚。」
容諳起身,平淡從容,寵辱不驚。
內侍又念起另一首。
「梧桐知老葉知涼,
半剪芭蕉冷畫堂。
閒上重樓江影卻,
笑言月色妒寒霜。」
又是一片沉寂。
「好一句『梧桐知老葉知涼』!」
永昭帝緩緩拍掌,點頭稱好。
朝臣們紛紛附和,滿庭一片叫好聲。
趙徽鸞這邊也是唏噓聲陣陣。
「難怪我阿爹說狀元郎才華橫溢,通篇文章字詞義無一不精準妥帖。」
「你看他須臾時間連作兩首佳作,是可謂風流蘊藉狀元郎。」
就連才女沈知韞也忍不住跟趙徽鸞咬耳朵:「簡簡,你幫我拿狀元郎的詩,我回去得好生研讀一番。」
此時的溫霓禾,滿眼欽慕之色溢於言表。喁喁之聲進入她耳朵里,她不屑地哼了哼。
旁人再夸也無濟於事,狀元郎很快就是她的了。
溫霓禾如此想著,不由得踮起腳去尋她祖父的身影。
趙徽鸞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。
庭中,溫鴻果然起身走了出來。
溫霓禾緊張得握緊了手中帕子。
「陛下,老臣有一請。」
「老臣家中尚有一個孫女。去歲臘月及笄,已到婚配之齡。老臣厚顏,想趁今日滿堂青年才俊雲集,為孫女擇一佳配。」
眾女眷扭頭望向溫霓禾。溫霓禾羞紅了臉。
永昭帝笑道:「朕素有耳聞,前朝有榜下捉婿之例。今日既說到了此,天時地利人和,不如咱們也效仿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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