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,爾後商量著去水雲間喝酒,又問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容諳。
「容某還有要事,便不與諸位同年一道了。」
「告辭。」
容諳斂下所有神情,面上一派清風朗月。
人還沒走遠,身後就傳來酸言酸語。
「良胥兄可與我等不同,他得公主青睞,將來是要平步青雲的。」
第17章 翰林
趙徽鸞回到玉衡宮時,沈知韞躺在藤蘿花架下,早等得昏昏欲睡。
「你要的詩!」
她把詩稿丟到沈知韞身上,一陣風似的,往自個屋裡走。
沈知韞摸索著紙張,打開放到眼前。頓時驚得她坐了起來。
「獨在燕都身是客,
尋梅懶去訴松濤。
音絕一色呼風至,
疑似星雲落九霄。」
「他寫的原不是天上落雪,而是松濤上的積雪!狂風起,積雪落,果似星雲落九霄。妙啊!」
身後是沈知韞拍大腿稱絕的聲音,趙徽鸞沒心思聽,對惜春道:「本宮要沐浴。」
浴池裡水汽裊裊,氤氳在少女面龐,透出淡淡粉暈。
趙徽鸞閉目伏在池子邊,連秋同她說溫家小姐離去時,眼睛都哭紅了。
她嘴角噙著笑意,沒有說話。
溫霓禾素來心高氣傲,前世容諳外放,想來少不了她在溫鴻老賊面前添油加醋。
而這次,她想嫁的人被截胡,不想嫁的人當眾拒她婚,怕是更難以接受!
「簡簡,狀元郎的詩稿你還沒給我呢!」
沈知韞在屋外拍著門板喊她。
她無奈睜開眼,盯著門板,笑嗔:「痴人!」
惜春與連秋伺候她從浴池裡出來,披上寬鬆的外衫。
她抬手抽掉綰髮的玉簪,長發如瀑傾瀉而下,踢著木屐從水房裡出來。
沈知韞朝她攤開掌心。
趙徽鸞拍了沈知韞掌心一下,笑她:「婉婉啊婉婉,你可一點都不婉婉。」
「世人都以為燕都第一才女同靜妃娘娘一般,嫻靜溫婉,哪裡曉得你私下裡是這般模樣。」
沈知韞不以為意,道:「誰說才女就得是溫文爾雅的嫻靜模樣?更何況,我又沒自詡才女。」
她跟著趙徽鸞來到妝檯前,又伸出手來討詩稿。
「本宮沒有。」
「你少來!我明明瞧見你拿了!」
眼珠子一轉,沈知韞笑嘻嘻趴到她妝檯上。
「殿下不會真瞧上了那狀元郎吧?」
「我原先還以為你是故意氣溫霓禾呢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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