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諳同溫言先下來同趙徽鸞辭行,隨後一個將元馥押去了大理寺候審,另一個嘴上說著要回家,馬車進了城卻直奔沈府方向。
趙徽鸞換乘到沈知韞那一輛,剛坐下,便聽沈知韞笑罵:「溫青玉那傻小子,還不知道瑤姐姐早幾日已被溫府接回去了呢!」
一想到溫言此行去沈府會跑空,趙徽鸞就忍不住開心。
「本宮要被溫青玉煩死了,一天到晚念叨著瑤瑤長,瑤瑤短,家有嬌妻了不起呢!哼!」
一伙人樂得大笑。
只是笑著笑著,趙徽鸞看他二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對勁,眨了眨眼,收住笑。
「殿下瘦了。」章雲馳將她上下打量一番,目露心疼之色。
「蕭青闌怎麼辦事的,連你都照顧不好!等他回京我一定揍他!」
趙徽鸞卻斜睨著將他上下一打量,扭頭問沈知韞:「這人是不是變醜了?」
沈知韞點著頭,忍俊不禁。
「……」
章雲馳氣呼呼收回所有心疼,別開頭,傲嬌地直哼哼:「才四個月,就生分了。」
趙徽鸞一掌拍在他背上,他沒繃住,又笑開了。
沈知韞拉住趙徽鸞的手,捏了又捏,忍了又忍,才抬起一雙腥紅的眼,哽咽著同她說「謝謝」。
「簡簡,我聽說了,你為了查我父母的死因,險些遭了賈清的毒手。簡簡,我不知道同你說什麼好,對不起啊簡簡,還有,謝謝你!」
趙徽鸞急得去抹她沒忍住的眼淚,寬慰的話還沒說出口,邊上遞過來一塊帕子。
「你同殿下客氣什麼,這是殿下該做的!」
章雲馳賤嗖嗖的,一句話,沖淡了馬車裡的傷情。
趙徽鸞拿腳踹他,他躲了。沈知韞接過帕子拭淚,氣鼓鼓瞪了章雲馳一眼。章雲馳摸摸鼻尖,安靜了。
敏感如趙徽鸞,抖著眉好似發現了了不得的大秘密。
婉婉眼光這麼差的嗎?
帶著些許嫌棄的眼風掃過章雲馳,趙徽鸞用眼神向沈知韞求證。換來的是沈知韞的一眼嗔視。
她又去看章雲馳。
嚯,好小子,得意極了!
「嗯?不先去瑤光殿嗎?」
趙徽鸞以為她回宮當先去拜見父皇,可看馬車一路駛去的方向,應是玉衡宮。
章雲馳搖頭:「近來陛下心情不好。」
「為何?」
「因為一道摺子。」
趙徽鸞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她的父皇身子開始不好了。太醫院診不出個名堂,只有個膽大的,說是連年吃丹藥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