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,我嫁你。」
一個答得乾脆,一個回得堅定。
可是他們拜了堂,卻未有夫妻之實,甚至連交杯酒都沒喝。
前世的趙徽鸞縱使心頭疑惑千千萬,但在當時的情況下,她能顧好自己與弟弟,已是千難與萬幸了,哪裡還顧得上其它?
最多也只是在死前、彌留之際問一句「為何娶我」。
前世因果,已然難解難續,可是這於她有恩的故人,趙徽鸞是心揣感激的。
白馬行至水雲間樓前,有人朝雲嵩扔了朵碩大的丈葵,花朵順著他鎧甲掉到地上。
眼瞅著馬蹄即將踏上,雲嵩勒馬停下,用紅纓槍挑起了丈葵,看到街邊有小孩,他槍頭一轉,把花送給了小孩。
小孩訥訥然接過,隨後又驚又喜。
「謝謝侯爺。」
雲嵩兩腿夾了記馬腹,牽引韁繩繼續往前走。
他劍眉微挑,眼眸如星芒璀璨,唇邊掛著笑,志得意滿,又桀驁不羈。
「嚯!」瞧見這一幕的章雲馳目露驚喜,「這安南侯,竟有幾分紈絝的味道。」
「讓我看看!」
沈知韞終於扒拉下擋在眼前的手,可惜遲了會兒,只瞧見馬背上英武挺括的身影,和那杆蒼勁的紅纓槍。
她悶悶不樂地走開,章雲馳後知後覺,少不得又得去哄人。
「活該。」
聽見趙徽鸞的笑罵,章雲馳覷了她一眼,然後把窗關上。
「你懂什麼,惹惱了再哄,這是情趣。」
這副了不起的口吻很耳熟,像極了當初溫言在她面前喊「瑤瑤」。
趙徽鸞嫌棄地直撇嘴,摘下帷帽,又見章雲馳忽然「噢」了一聲,回過頭告訴她:
「我方才上來的時候瞧見容侍郎了。」
趙徽鸞神色一頓。
章雲馳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,賤兮兮繼續道:「我同他說,今日陪妹妹特地來看安南侯歸京。」
「唔——他就在我們隔壁雅間。」
趙徽鸞:「……」
「章晏禮,本宮是為了你才擺這桌酒菜的,你怎麼能同容諳瞎說呢?」
「那妹妹不妨摸著自個良心說說,若今日不是正巧趕上秋闈結束,妹妹就不來看安南侯了嗎?」
那……那自然還是要來的。
章雲馳慢條斯理地往沈知韞碗裡夾了塊脆皮雞,回頭瞧見趙徽鸞神情訕訕然,他一副「我就知道」的表情,直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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