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對戰五動心之前，他似乎不要求她愛他，只想讓她記得他。
這次分別之前，他所想的仍然是，讓她記得他，不要忘了他。
戰十一看見黃彎彎眼眶紅了，想安慰她，但是糙漢子不會安慰人，說：「小姐，五爺會平安回來的。」
黃彎彎眨著眼睛笑了一下，「我知道，你沒談過戀愛，不知道擔心所愛之人是本能。」
戰十一沉默了。
黃彎彎嘆了口氣，「戰十一，你是武器設計師，為什麼會跟著戰五？」
「不是跟著五爺，是跟著你。」戰十一頓了頓，說：「我其實是想跟著五爺闖的，但是五爺只要求我保護一個人。」
這個人是誰，不言而喻。
黃彎彎緩緩看向他，「你什麼時候跟著戰五的？」
「六年前。」戰十一告訴她，「我和戰十被五爺扔進武裝基地那天，五爺放話說，如果我們能活著從武裝基地出來，以後只負責保護你。」
黃彎彎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，「他還說過什麼？」
戰十一猶豫了一下，說，「五爺有次去武裝基地看我們，喝酒的時候跟我和戰十說，他想和你在一起，他說你是他的歸宿，但是他不敢。」
第286章 戰五，我給你生了對龍鳳胎
黃彎彎看著戰十一，眉心一擰，「為什麼不敢？」
因為她那時候年紀小還是......
對了，在京都的時候，她偶然聽到小叔叔和小嬸嬸聊天，小嬸嬸說，戰五說她是將門之後，而他手上沾滿血腥。
戰五那時候不敢和她在一起，是因為這些嗎？
「小姐，當時我和戰十夜不懂五爺為什麼不敢？五爺想和誰在一起，追不到也有數不清的辦法將你留在身邊。」戰十一說，「後來和五爺經歷過一次暗殺之後，我和戰十才懂了，五爺不敢和你在一起是怕自己連累你。」
黃彎彎氣笑，「這個大笨蛋，我是那種怕連累的人嗎？」
戰十一跟著笑了笑，「小姐，都過去了，你和五爺現在很相愛。」
「我要是不主動，你家五爺現在還單著呢。」黃彎彎笑說了一句。
聽到戰十一說暗殺，黃彎彎忽然想起去緬北一年後，有次戰五接她放學，回家路上遇襲。
子彈幾次和戰五擦肩而過，她想幫他，戰五不讓，將她按著趴在自己腿上，對她說，「我可以死，你不可以。」
她趴在他腿上問，「因為我是戰晏琛的表侄女嗎？」
他說是，然後又說不是。
他沒說話，在她抬起頭時，沖她笑了一下，眼底隱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以前年紀小不懂，此刻才明白，那天他隱藏在眼底的，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愛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