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三人組合一路來到一處民房前,拐過巷子,嘈雜的喧鬧就傳入耳中。
不知聽到什麼,石任面色一變,撐著木棍的一條腿,跑得比正常人都快。
「怎麼?救人不是應該,你們這是賴上了?」
「大夥都來看看啊!挾恩圖報,一群缺胳膊瞎眼的,還敢覬覦老娘姑娘。」
「什麼救人,我看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大戲吧?為的就是賴上我們家。」
拐角院門前,一個婦人舉著掃把,正在驅趕幾個殘障人士,口中污言穢語罵罵咧咧。
那日曾有過一面的獨臂虎哥靠在牆面,腹部衣衫打濕還在滲血。
他面容扭曲痛苦,靠牆大口呼吸,不忘咬牙解釋:「不是的!我只想借你家地方止止血。」
「我呸!晦氣玩意,要死死外邊。」
在其身後像是她丈夫的男人拉住婦人搖了搖頭,「算了吧孩他娘!讓人離開就算了。」
裴擒虎看著面相憨厚的男人,慢慢垂下頭,一隻拳頭死死握緊,自嘲一笑不再分辨。
任憑周遭鄰居對他指指點點。
撐著拐的石任跑過去,用身體擋在虎哥面前,不讓石子碎木頭的對裴擒虎造成二次傷害。
「怎麼回事?」洛曦走上去問。
石任嘴動了動剛要說話,舉著掃把的婦人看到洛曦,眼珠一轉,「哎喲哎喲」叫喚:
「貴人啊!這幫天殺的自導自演救我女兒,我丈夫傻看不出來,好心把人帶回家,這就賴上了,您給做做主。」
她看洛曦穿得不錯,一身氣勢絕非常人,欲要上來拉扯,被洛曦冷聲呵止:「閉嘴。」
她看向臉色蒼白的裴擒虎,「我讓你說。」
後者抿抿唇,想著最後解釋一次:
「上午我路過巷道,看到一對父女被二流子圍堵,父親為護女兒被打得很慘。」
「我上前幫忙不想逮人有刀,不小心受傷。」
「受這位父親所邀來家裡止血休息,這位嬸子不樂意,反過來說我自導自演,妄圖染指她家閨女。」
裴擒虎冷笑,「我上有妻兒老母,下有一雙兒女,用得著覬覦人家一個小姑娘?」
婦人反唇相譏:「你們這幫逃難的嘴裡沒一句實話,誰信誰傻。」
洛曦沒理會婦人,桃花眼看著她丈夫和躲在身後的閨女,問:「是他救了你們父女?」
男人剛想點頭,腰後軟肉就被婆娘狠狠掐了一把,即將道口的話又咽回去。
身後的小姑娘也只知道哭,一語不發。
女子名節大過天,她不想承認差點被歹人凌辱,母親說一旦承認了,以後會嫁不出去。
見狀,洛曦哪裡還不明白。
譏諷勾了下唇,對裴擒虎石任和另外幾個人道:「走吧!先去醫館。」
裴擒虎眼底的掙扎徹底化作失望,捂住腹部,一語不發跟上洛曦腳步。
出了巷道,洛曦沒有回頭,只有無什感情的聲音傳出:「你守在他們家,是為防止逮人上門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