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書溪抬起眼皮怯怯的看了一眼,池中水已經濕了紅色的裙角,隨著水花,黏在腿肚子上,露出了光滑而又白嫩的小腿,男人們咽口水的頻次更高了。
作為桑離歌里剛出名不久卻名聲大噪的花魁,楚書溪承認自己打小在這裡長大,卻是被掩藏了十六年,之所以到了這般歲數,還沒被拖出去賣藝,是因為她長得矮矮的,看起來小小的,水水嫩嫩,一時讓人軟了心,不想讓這看起來純潔無瑕的小人兒受到污穢。誰又知這十六年裡她看的學的太多了,她知道怎麼使一個人更加渴望得到自己,因此在桑離歌受到金錢危機時,她第一時間站了出來,並不是純粹的想要得到什麼,而是不想失去這個家。
楚書溪按著麻椅兩邊,緩緩抬起了另一隻腳疊在腿上,如此一來,露出的肌膚便也更多了,她在物色著人選,一個看起來既有錢,長得又不凶的人。
麽麽說女孩子的第一夜最重要了,她如此的身份,嫁個好人家是不太可能了,但起碼可以讓自己少受些苦,比如那個胳膊看起來比自己大腿還粗兩個的男人,他看自己的眼神猶如惡虎,是萬萬不行的。
女孩子害怕的輕顫使人越了矩,竟伸手捏上了她的腳腕,正在變換姿勢的楚書溪措手不及,一下子被拽入了池中,嗆了幾口水,卻是倔強的爬了起來,甩起了帶水的紅袖,隨著鼓點舞動,水滴順著她小巧的耳垂滑落,髮絲也是濕了,然沒有絲毫的狼狽,反而像是精心的設計,讓人血脈噴張。
也不知是誰,先喊了拍賣的底價,與此同時,楚書溪也物色好了對象,是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公子,腰間別了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白玉,一身黑袍,對襟上繡著白色的花紋,看起來繡工了得,束腰的白色束帶更是白的耀眼,那腰肢細看下來,竟然有些纖細。
楚書溪抬目,見他竟看著自己,薄唇微抿,手裡握的摺扇,指骨間泛白,看得出握的力道很狠。
楚書溪知他對自己感興趣,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,這時價格已經是突飛猛進,由最初的一兩白銀,已經長到了八兩白銀,叫囂的正是那胳膊比自己大腿還粗的男人,楚書溪見清秀公子依舊沒有動靜,沖他輕輕搖了搖頭,鼻子一癢便也紅了眼眶。
這可倒好,又是水漲船高,竟一下子提到了一兩黃金,又是幾番爭鬥,他依舊是不聲不響,這時已是有幾人住了嘴。
楚書溪認命的收回了目光,卻是舞的越來越烈。罷了罷了,能得到銀子,解決桑離歌的燃眉之急就好…
絕望的想法還未完全隱退,便聽一句極輕的話語,單單只有四個字「五兩,黃金」。
是他!
楚書溪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,目光追尋著長相清秀的公子,恨不能立馬跳到他身上去,卻是握住衣袖穩住了。
爭論沒了聲響,最終歸宿也是定了。有人吃不到葡萄,說葡萄酸,出言侮辱,「這位公子面孔生,怕是第一次逛花樓吧,就您這小身板,看起來羸弱的很,還是小心些,別到時候閃了腰,伺候不了小美人,讓小美人兒吃了啞巴苦。」
一幫眾人,瞬間哈哈大笑。
楚書溪已經退去洗澡了,聽此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,把他牢牢記住了,以後給他端茶倒水時候放些瀉藥,讓他侮辱自己的如意郎君。
楚書溪心裡小算盤打的啪啪響,進木桶里沐了個花瓣浴,把自己打理的香噴噴的。麽麽再三囑咐她一些注意事項,說著說著偷偷抹了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