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她只是個小花魁,本該是怯怯懦懦,但骨子裡嫉惡如仇,就好像有人出言侮辱富家小姐,她想要用藥使他腹瀉一般。
楚書溪,護犢子,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。
杜院長說了,她想要做什麼,便依她。
陳傾辭依言命令下屬,將時渃帶走了,時渃掙扎了兩下,看著楚書溪的背影,心底里第一次出現了不甘,儘管她不知道為什麼。
楚書溪則是第一時間,穿著杜郁環的拖鞋,臉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,衝去了杜郁環的辦公室。
陳傾辭已經隨著時渃去實驗室了。
到門前,楚書溪被攔截,門內杜郁環說了句,「讓她進來吧。」
楚書溪才推門而入,一進門便毫不拖泥帶水的道:「演練我已看過了,杜院長到底怎樣才願意將時渃交給我。」
穿過屏風,楚書溪看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背影,是林姨,她正在品茶,聽她這話,放下了品茗杯。
原本氣勢洶洶的楚書溪瞬間蔫了過去,「杜院長有客啊,有客我就出去了。」
卑鄙,太卑鄙了,咋將林姨叫來了!
楚書溪轉身拔腿就要逃,便聽林青萍道:「大小姐,一下午沒見,原來你是跑到了郁環這兒。」
楚書溪這才腳步一僵,呵呵了兩聲,「林姨…原來是你啊。」
楚書溪認命的走了過去,坐在了紅木椅上。
杜郁環又在沏茶了。
「你這是…」
林青萍看到她臉上的血一驚,想要伸手去摸,被楚書溪躲過了,她這才想起來,想將臉上的血抹了去,卻已經幹了,「這是別人的。」
杜郁環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互動,那本是氣焰囂張的富四代,已經徹底成了蔫茄子,哪還有剛剛跟自己談生意舉手投足的淡定樣。
復又想起,林青萍曾經參加同學聚會時心不在焉的模樣,手機視頻內,總是有個小姑娘在問,「林姨林姨,你什麼時候回來呀。」
那時她們還在調侃,那是她私下裡偷養了個閨女啊。
時過境遷,小姑娘也是長大了。
「喝茶,喝茶。」杜郁環道。
楚書溪趕忙接過了,想要引開話題,避免盤問,林青萍卻道:「大小姐剛剛在說什麼?什麼演練?什麼時渃?」
楚書溪一時無語,林青萍看向了杜郁環,楚書溪正對她使眼色的空隙,這老油條已經開口說,「時渃啊,一個喪屍。」
看熱鬧不怕事大,杜院長繼續道:「楚董不知是怎麼了,非要將我們這兒那個名叫時渃的喪屍帶回去,那喪屍多危險,老林,你快勸勸她。」
林青萍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楚書溪,似是在等她自己說。
楚書溪這才摸索著手裡的杯子,「林姨,我並非是一時興起。我…想要得到她。」
林青萍想起她給自己發的簡訊,說是今夜不回家了。又想起剛剛杜郁環給她打來的電話,電話那頭,是楚書溪與杜郁環的聊天,還有她提出的交易條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