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萍聽兩人對話,眉頭越皺越緊,最後,乾脆停住腳步,側過身子,打開了房門,做了個請的動作,「大小姐,要不你們先聊?」
楚書溪看她修長的身形微躬在自己眼前,透過隨著動作而滑落的長髮的間隙中可以看到那本就皮白的臉,喝了酒以後上臉上的酡紅。
今日的楚書溪也在感慨,林青萍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像上了五十的人。平日裡的身材管理本就非常不錯,搭配上今日這套西裝白襯衣,更顯精神,那發縷間幾絲微白,就是為她平添魅力的。
楚書溪定在那情不自禁的吞口水,真的不怪那小妹妹蘇沫喜歡啊,擱誰誰不心動。
要不,她還是打自己一頓吧?
某人的抖M魂蠢蠢欲動。
下一秒就被裝醉的時渃反扶住了腰,推搡的進了房間,大尾巴喪屍,反手便將房門關上了。
時渃關上門第一句話,便是:「還說自己不是變態?」
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自己不對勁的,楚書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,「我…就是欣賞嘛。」
欣賞個鬼哦。
林青萍或許是看不出,但她時渃,作為一個喪屍,對血液流動速度還是挺敏感的。就像剛剛,她的心跳上一秒還跟撞鐘伐鼓一樣速度輕緩,下一秒便驚雷滾滾勢如破竹。
拋去她不可能存在的身體問題,時渃見她當時眼睛都直了,自然明白她到底怎麼回事。時渃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感到不滿,甚至極有可能她都未察覺到自己的不滿。
看楚書溪逐漸恢復了正常,全然忘了上一秒還在教訓自己咬人這事,時渃先發制人,「剛剛勸你走為啥不走,偏偏同意打什麼針,你到底怎麼想的…」
時渃覺得自己挺聰明了,但卻是真想不明白楚書溪這人究竟怎麼回事。目前看來,她既對自己沒有什麼目的性,也沒對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壞事。就像個冤大頭一樣,眸色深處看起來還那麼單純。有時候利用她,時渃…都嫌棄她沒腦子,就怕到時怎麼死的她估計都不知道。
跟林青萍都解釋不清楚的事,跟這個見了吃的就喜笑顏開的傻喪屍,楚書溪更是解釋不清楚。
「就想得到唄。那傳說中的宿命什麼的…」
楚書溪已經絞盡腦汁在想理由了,多數是在為一會兒對林青萍解釋做準備。
看著時渃那張極為俊俏卻面無表情的臉,楚書溪有時候會感覺,之前與富家小姐她們之間的種種,就跟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一樣…
對哈…就好像一場夢。
楚書溪靈光一現,「其實吧,我是有一天晚上做了一場夢,夢裡吧…」
楚書溪覺得自己該跟路離去學學編劇技巧,好努力去保證一個故事的合理性。
「夢裡吧…你溫柔賢淑…」
看這傻喪屍表情有些錯愕,楚書溪有點難以想像她穿著女僕裝替自己揉肩捏腿的模樣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