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時渃招手說了再見,眼看傻喪屍頭也不往外探的坐在后座。
汽車揚長而去。
時渃失落的表情還在眼前,今日是她第一次這麼沒負擔的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演戲。時渃還不忘邀請楚書溪去看看她的演技,楚書溪婉言拒絕了,儘管那傻喪屍情緒掩蓋的很到位,但還是被楚書溪捕捉到了。
倒也不是她不想去,時渃第一次出門演戲,按理來說,她絕對要在一旁看著。
楚書溪想自己當時的表情,絕對會很自豪。
可偏偏,身不由己。這日,剛好還有另一件大事要發生。
近幾日的開會,楚書溪一拖再拖,終是在最後一次鬆了口,決定去打甘念仁提議的疫苗了。
這也是作為接手沃弗惢實驗所的第一步。
日子,當然任楚書溪挑選。
因為她不知道打了疫苗之後,到底會發生什麼,儘管一直以來再未著面的陳傾辭派實驗室助手前來告知她,這針疫苗對她細胞傷害不太大。
但因為最後跟了那句起碼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暫時不會死。
因此楚書溪對這事信任度不高,倒也讓助手轉述,對陳傾辭表示感謝。
楚書溪也沒想到,這傢伙竟然還記得這事。
思來想去,腦海里全是杜郁環死的那天手插針管的模樣。楚書溪失眠了一個晚上,聽著耳邊傻喪屍均勻的呼嚕聲,楚書溪還是決定不願讓她在場。
儘管甘念仁提議,最好是讓時渃在場。
這也是她培養人性最好的一步。
畢竟世界上可未必還有別人會為了一個喪屍冒這個險。
粗略一想,這人傻是真傻。
但換個角度,若身處時渃的位置,換誰,誰不會被感動?
若那喪屍真有心,定會被感動的。
可以楚書溪執意,不需要時渃在場。
甘念仁也不是一個特別會勸別人的人,便陷入了沉默。
楚書溪將他的沉默當做認同。
眼前徹底不見汽車的影子,楚書溪心情沉重,甚至是有些緊張,不禁嘆了口氣,回身要進實驗所,只見陳傾辭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,正背靠著實驗所的大門。
幾日不見,她眼底黑眼圈不能在明顯,整個人看著也消瘦了很多。
楚書溪一愣,不禁笑道:「幾日不見陳教授滄桑了很多嘛。」
陳傾辭看了她一眼,翻了個白眼,站直了身子。
楚書溪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這麼有趣的表情,走在了她一旁,「不知陳教授今日怎麼有閒情雅致出來看風景。」
陳傾辭毫不客氣,「過來看你這傻子送死。」
幾日來的通宵,令孤傲的人變得脾氣格外不好。
感受到她的低氣壓,楚書溪稍微離她了段距離。
「陳教授就不要在今日咒我了,我找人算過,人家說我福大命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