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了吸鼻子,眼淚抹的滿身都是。
甘念仁只想趕緊離開,有這段時間,他估計早指揮士兵,殺了不少喪屍了。
於是便使了使眼色,示意手下快些,趕時間呢。
因此一會兒功夫,小指頭關節大小的兩個器皿便拿了過來。
閭寧川看了一眼,「閭寧川儘量不辜負楚院長所託。」
說著接過毫不含糊的喝了,楚書溪見了眉頭微微一皺,但也只有一瞬間。
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。
如果不是閭寧川父子,那更好,以後沃弗惢實驗所託給他,楚書溪也放心。
誰料他剛喝下去,看著剩下的一瓶,卻是為難了。
「楚院長,你託付的事我會做,但寶兒他…他還小,對目前形勢,本就很緊張,若是再讓他喝這個…」
楚書溪這才看了眼他懷裡的小孩兒,他整個人窩在閭寧川懷裡,看不到臉,更是看不到什麼神情,只是小男孩聽她的話,再次向他懷裡縮了縮。
甘念仁也覺得有道理,畢竟還是孩子,讓他喝這東西…
正要派人拿走,楚書溪道:「這只是一個保險而已。」
她斂起眸子,「我只副院長一直以來很愛護寶兒,如今這般你都捨不得了,有朝一日,他若當真變成了喪屍…屆時在進行抉擇…」
楚書溪說著仿佛想到什麼一般,垂下頭去,「那種感覺,實在是太痛了。」
甘念仁不禁感同身受,想起自己昔日的戰友,明明是同浴血,共奮戰,最後,卻是變了喪屍,死在他們自己人手中。
楚書溪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子,踉蹌向那父子二人走去,「副院長,若是你捨不得,那我便幫幫你。」
她伸手接過士兵手中的血液,企圖要將閭寧川懷裡的孩子抱出來。
她柔著聲音道:「寶兒別怕,這個東西,很安全的。」
小男孩卻死死的抱著閭寧川的腰。
閭寧川只得退後一步,尷尬的笑了笑,「楚院長,寶兒他不喜歡這樣。」
楚書溪知道,自己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就像在欺負一個小孩子。
便將血液順手放入自己的褲兜。
俯身下來問道:「寶兒新聞發布會那日在哪裡呀?那天現場很慌亂,寶兒應該很想爸爸吧。」
小男孩沒有要回話的樣子,楚書溪便抬頭與閭寧川說道:「在仁澤醫院那天,有個記者同我說,在那裡看到了寶兒,副院長怎麼看?」
她選擇現在說出來,無非就是想詐詐閭寧川而已,哪裡有什麼記者跟她說過這話。
殊不知此話一出,連甘念仁都是一驚。
或許新聞報導的並不清楚,但甘念仁的人,可是有在現場的。
甚至是還有人看到了那個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