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奴真還帶著小寶,飛不快,追你都快追哭了。」出了荒漠,雲黛兮由陰轉晴,說話也能好好說了。
邊關月回頭一看,確實連個人影都看不見,訕訕說道:「我想事情呢,沒注意。」
她回想了一下,確實飛得很暢快,胸中什麼鬱氣都一掃而空,迎上冷風,快活極了。
今天的浮光劍也特別活躍,和她心意相通,飛行的時候又快又猛,一個勁的往前沖,沒注意就和後面拉開了距離。
想想也是,浮光劍這幾個月都沒有好好地在天上痛快地飛,估計也憋屈的不行。
雲黛兮知道她這幾個月能老實地窩在荒漠也是難為她了,就沒有繼續計較,停在半空等奴真他們跟上來。
「你為什麼不把小寶放在荒漠?」
賈小寶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,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留在荒漠,燭黎不會讓他遇到危險,而跟在邊關月身邊,可能稍不留神就會被卷進什麼戰鬥中。
邊關月笑著反問:「難不成咱們出來吃香的喝辣的,把他扔在荒漠天天獨守閨房?」
「你知道我什麼意思。」雲黛兮也是服了她了,「還說她倆呢,你這個做姐姐的,用詞能不能講究些。」
邊關月咧嘴一笑,抬眸眺望遠方,風吹得她衣衫獵獵,聲音也好像也要隨風遠去,「我知道,可小寶一個凡人小孩跋山涉水從中域道荒漠投奔我,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那,他在那誰也不認識,倒不如跟著我們風餐露宿一起吃苦。」
「反正他出事了,我就打死敵人給他報仇,我出事無法再庇佑他了,那他就等死唄。」
「沒人是想被迫留在原地的。」
她難得正經,回到了九域十八州,那個機敏聰穎、少年意氣的劍道天才又仿佛回來了,不帶一絲落寞和陰霾,一直都是這般從容又驕傲的模樣。
雲黛兮眼眶一熱,轉頭不再看她,努力鎮定地說道:「那你就永遠走在前面,要不然後面的人容易走散。」
邊關月摸著下巴,挑了挑眉,驕矜又臭屁,「那是,我就是你們的指路明燈,有我在,你們就不會走錯路,我就知道你也很崇拜我,只是臉皮薄,不好意思說出來。」
「說出來讓你得瑟嗎?」雲黛兮冷笑一聲,臉上卻帶著笑,「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崇拜你了?那麼多年,我只想把你的劍挑出去,如果你覺得這也算是崇拜的話,那我無話可說,邊明燈。」
「挑劍的事還得咱倆打過一場才知道,不過你還別說,明燈劍君的名號也挺好聽的。」邊關月想了想邊明燈這個稱呼,關注的重點一下子就歪了。
「是那種把對手打得腦袋反光的明燈嗎?確實挺適合你的。」雲黛兮好笑,「你確定我們要在這打嗎?」
邊關月躍躍欲試:「打一場?如今正好,我金丹你元嬰,打起來不算我欺負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