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境變化,寫出來的字也跟著變化。
邊關月美滋滋地欣賞一會,起身開了窗,手肘撐在窗欞上,言笑晏晏地看著院子裡的人。
她的眼睛瞬間鎖定了坐在石凳子上的紀逐月,脊背挺直,目光淡漠,微帶冷意,但並不刺骨。
有個詞很適合形容紀逐月,春寒料峭。
而只有邊關月知道內里的邊關月是多麼的柔軟可人。
邊關月心裡歡喜極了,她感受著自己蓬勃的心跳,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唇。
見其他人望過來,她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,歪歪斜斜地靠在窗戶上,實在克制不住內心裡的激動,輕佻地吹了聲口哨,「我親愛的父老鄉親們,想我了嗎?」
雲黛兮閉上眼睛,深呼吸一口氣,懶得說話。
奴真、賈小寶、琨姣兩人一蛟很是捧場,呱唧呱唧鼓掌歡呼,載歌載舞,「想!特別想!想吃姐姐烤的肉!」
「吸溜。」這是誰吸溜口水的聲音。
邊關月很滿意她們仨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大手一揮,「吃!」
「好耶!」
雲黛兮盯著邊關月的臉看了許久,目光狐疑,似是在研究著什麼。
邊關月不自在地皺了皺眉:「你看什麼呢?」
「你是不是有點過於興奮了?」
雲黛兮回憶著她走之前邊關月的狀態,明明還是很蔫巴,倒是因為她那句小崽子而變得活力四射起來,但也不應該那麼高興啊?
在她走後,也沒人去找邊關月,那她怎麼一副白得一條靈脈的架勢?
想不明白,雲黛兮就不想了,以邊關月多變的程度來說,就算她擺台唱戲也是有可能的事。
邊關月若無其事地走到紀逐月身邊,如常地說著話,「說起來咱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聚餐了,都怪外面那些人對咱們窮追不捨,讓咱們好好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。」
琨姣嘴裡啃著果子,還不忘接話茬,「老師,那是你,不是我們,我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,也上不了通緝令。」
說起來,其他人都是被邊關月連累的,若說她們現在躲躲藏藏的罪魁禍首,顯然就是邊關月了。
雲黛兮很是不給邊關月面子地笑出聲。
邊關月立馬扭頭地盯著她瞧,直接把她盯得不笑了,才去看琨姣,嘴邊噙著一抹陰險的笑容,「小姣兒,我忽然想起今日還沒有給你布置課業吧?」
以前她也會給琨姣布置課業,不過大多都是些讀書習字的任務,主要是邊關月再天縱奇才,也沒有妖族的修行經驗,實在指導不了琨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