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走進房間,細細打量紀逐月房間的布局和裝飾了,紀逐月都沒有回話。
小院子裡的房間都長一個樣,大差不多,沒有什麼好看的,至於裝飾擺件也沒有,就像沒人住進來一樣,很有紀逐月的風格,清冽乾淨。
這叫什麼來著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邊關月默默呼氣吸氣,心想這間房間唯一能證明紀逐月住過的痕跡,大概就是若有若無的冷香了。
捕捉不到,又在鼻尖環繞,淡淡清香,很好聞。
邊關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猥瑣,把手背在身後,咳嗽一聲,轉身看向許久未出聲的紀逐月。
只此一眼,就讓她定在原地,喜笑顏開。
此刻紀逐月站在她身後,眉眼低垂,氣質雅致清冷,什麼都好,就是耳朵、臉頰、脖子紅得不像話。
邊關月腦海里瞬間浮現一個詞,嬌艷欲滴。
若是平常的紀逐月和這個詞肯定不相符,但是此時紅得像是水裡小龍蝦的紀逐月和這個詞剛剛好,很是相配。
美色蠱人。
邊關月喉嚨滾動一下,漿糊似的腦子艱難轉動,是那聲紀紀姐姐讓紀逐月害羞得都快煮熟的吧?
真純情啊。
一點經驗都沒有的邊關月支棱起來了,有種調戲漂亮姐姐的感覺,她手撐在桌子上,微微抬眸,抿了抿唇問道:「紀紀姐姐不喜歡這個稱呼嗎?奴真她們都能喊,我不可以嗎?」
仔細聽,還能聽出幾分委屈。
「可以。」紀逐月下意識地說出這兩個字,不敢去看邊關月,只好盯著自己的腳尖,「我就是、就是……」
「就是怎麼了?」邊關月壞心眼悄悄冒頭,故意為難人。
「害羞。」紀逐月紅著臉和邊關月對視,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邊關月咬了咬唇,才把心裡的那股癢意給壓下去,一心二用,就難免容易出錯,嘴一快,就什麼都往外說了,「沒事,我也害羞。」
紀逐月訝然,清凌凌的眸子落在邊關月臉上,還眨了眨眼睛。
她雖然什麼都沒說,但精通紀語的邊關月一瞬間就看明白了她這個眼神,好笑地說道:「我和你不一樣,我是內斂的害羞,不會臉紅耳朵紅脖子紅。」
害不害羞不知道,但人是壞得冒泡泡。
紀逐月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,紅得都快冒煙了,要是邊關月再說點什麼,她能原地表演一個因為過於臉紅而升天。
「哦。」
邊關月笑出聲,紀逐月這個哦絕不是敷衍人的意思,而是因為腦子宕機,實在想不出回復的詞,就只好先哦一下。
「坐啊,還要我這個客人招呼你嗎?」邊關月終於大發慈悲一次,選擇放過紀逐月。
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