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傅清梧不接招,邊關月也不可能放過她,特別是邊關月這張嘴一點也不饒人。
只不過邊關月再怎麼陰陽怪氣、嘰嘰哇哇,傅清梧依舊漠然置之,眼裡根本沒有邊關月的存在。
邊關月氣得咬牙,但也是無可奈何。
青玉仙尊就是這樣,當她想無視一個人的時候,就算是當著她的面被天雷劈成灰了,她也能高高端坐,不為所動。
從第一次睜開眼睛起,邊關月就是個愛熱鬧,愛鬧騰的小孩,她忍受不了繁枝峰的冷清和孤寂,更忍受不了自己叭叭說話的時候沒有捧場的,就會各種鬧傅清梧,跟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傅清梧身後。
也不管傅清梧會不會回應,反正邊關月的嘴就沒有停過。
雖然從小傅清梧對她和寵字一點點都沾不上邊,但確實會認真傾聽邊關月來來回回的車軲轆話。
現在回想起來,竟然能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安穩感。
明明她和傅清梧的樣子都沒有變,她還是愛吃糖葫蘆愛叭叭叭地說話,依舊是浮光劍主和青玉仙尊,可就是什麼都變了。
她不明白,可是不明白也沒辦法。
師尊啊……
邊關月一瞬間沒了興致,她舒展了眉毛,輕輕地呼口氣。
她本以為自己早就釋懷,早就不在乎無極道宗的背叛和傅清梧的背刺,總歸她又靠著自己回來了,繼續占據修真界的焦點不是嗎?
只是看著傅清梧那個眼神微微垂眸、與人間無關的樣子,她就覺得莫名的心緒難平。
「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,我和神隱宗嗨不屑於用無辜之人的性命去挑釁貴宗,這也太繁瑣了,倒不如我直接打上門來得方便快捷還高效。」
邊關月咧嘴一笑,露出森森的大白牙,泛著白光,囂張又得瑟。
她這不算是大言不慚。
以她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,不管是去哪裡,都是小輩中的小輩,而她的同齡人大多還是金丹期,和她打架鬥毆的話,還沒開始就結束了。
就算不講武德些,找個和邊關月同境界的人,那也打不過她,誰不知道浮光劍主的拿手好戲就是越級戰鬥,對手越強大,她就越來勁。
為了幾個築基期,搞出那麼一次跌宕起伏的大戲,這確實不是邊關月的風格。
馬長老不依不饒:「話雖如此,可我無相宗平白遭受了無妄之災……」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邊關月打斷。
「唉唉唉,你不會想讓我們賠償你什麼吧?哪有這樣的事情,受害者為難另一個受害者,難不成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,笑著看咱們內鬥!」
經過這一系列的打岔,馬長老都麻木了,面對邊關月如此激烈的反應,他竟然覺得也就還好,至少沒掀桌子不是?
「那浮光劍主有什麼好法子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