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逐月語氣有些低落:「此地的陣法過於高深,千變萬化,靈力運轉的軌跡沒有任何重合點。」
如果不靠外力,破解陣法也就是捕捉靈力的運轉軌跡,找到其中的規律,利用薄弱點或是找到陣眼,之後就可以解開陣法。
只不過這種方法是針對簡單的陣法,沒有什麼技術含量,就連邊關月也能秀一把操作。
要是換成一個套著另一個,每一瞬間都有無窮變幻的大型陣法,別說陣眼了,她們就連接的節點都找不到。
有些事不是說在姜偃身邊呆久了就能學會的,邊關月確實長了個好腦子,但架不住她不愛用啊。
邊關月尾音里都帶著笑意,按了按紀逐月的腰肢,安撫說道:「別生悶氣,要怪也應該怪這個蓄意坑害咱們的老不死。」
「如此複雜繁瑣的陣法不說材料和消耗的靈石,就算是頂尖的陣法大師想要成功布置也要費去不少功夫,以此地老不死陰險狡詐的行事風格,說不定光是這一個陣法就準備了成百上千年,咱們才多少歲,這樣一對比,是不是就很明顯了?幹嘛要因為敵人怪自己。」
聽著邊關月故作嚴肅的腔調,紀逐月抿了抿唇才說道:「沒有幫到你。」
她是因為這個才感到失落的,並不是因為別人。
「那就更不需要責怪自己了,我多心疼啊,再說了,我不也是一無是處嘛。」
最後邊關月單方面決定使勁責怪地宮的主人。
人不露面沒問題,那邊關月就各種搗鼓地上的玉骨,還用浮光劍測試玉骨的堅硬程度。
別說,還挺堅固,邊關月拿劍劈了好多次都沒有劈碎玉骨,這讓她眼裡泛起亮光,一拍手興奮說道:「好東西,這要是打造一柄骨劍,殺人的時候都利索不少。」
修士對於自己的身後事態度都很灑脫,想找傳人的就搞個秘境,不想找的就隨便挖個坑把自己埋了,無所謂自己的骨頭架子被人拿去做什麼。
顯然地宮主人不在這兩者中,單看他把自己的宮殿修得那麼豪華奢靡,還讓手下敗將死後都給自己守墓,就知道他是個唯吾獨尊的人,要是知道邊關月有那麼危險的想法,說不定都會把自己氣活過來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久到邊關月已經懶得酸她們進來之後的時間,麻木到開始布置聚靈陣打坐修煉,還是修為低了點,要不然一劍劈過去,什麼陣法都得破碎。
紀逐月就在旁邊給她護法,目光清淺地落在她身上。
期間邊關月將眼睛睜開出一條縫,傾瀉出微亮的光芒,「等我突破帶起巨大的靈力波動時,紀紀你要在巨大的動靜里找到此地陣法最薄弱的點,然後全力一擊。」
她看著紀逐月認真聆聽的小臉,短促地笑了一聲,「不著急,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,大不了我再突破一次就是了,這對我來說並不難。」
紀逐月抿唇又鬆開,才點點頭說道:「好。」
邊關月笑開,手不老實地捏了捏紀逐月溫涼的臉蛋,「不好也行,反正有你在這陪著我,天長地久也是件美事。」
說完,她就重新閉上眼睛,大力吸取靈氣沖刷自己的經脈,天地人合一,進入似是而非感悟天地的境界。
靈氣都聚集到她身邊,形成靈氣風暴,把她牢牢護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