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兒有讓女兒幫自己提重物的道理。
姜明月也不和她爭,下意識地將她外套上不知道在哪裡蹭上的灰輕輕拍掉。安雲格注意到,姜明月手上那和自己一起做的美甲,已經被卸掉了,大概是因為拍戲需要。
安雲格有些遺憾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當初做得姐妹款來著。
這會兒許宜然也緩步走了過來,見兩人正聊著,也不插話,只是靜靜地站著,不一會兒姜明月就看出了不對勁,「雲格,這位是你的朋友嗎?」
安雲格順著她的視線,儘可能用詞準確的說道,「是合作夥伴,叫許宜然。」
系統和原著的事,不能告訴姜明月,但是關於對付許成錦的計劃,安雲格卻不想瞞著許宜然。
兩人埋在懶人沙發上,聽著安雲格將自己的想法與許宜然的身世說了出來,她沒有細說許宜然在酒吧的處境,不想讓姜明月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姜明月沉默一陣,有些怨怪地看了一眼安雲格,「你這事簡直太冒險了,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人販子贖人,萬一被人販子扣下來賣了怎麼辦?」
看著她如同被搶了小魚乾的布偶貓,安雲格沒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,「放心好了,咱們老祖宗說了,不打無準備的仗。那群人並不是真正的人販子,而是買家,既然我能給他們憑藉許宜然自己賺不來的錢,他們當然樂意。」
話雖如此,和那群人做交易,本來就是在尖刀上跳舞,好在系統指出的「大張這條路」幾乎可以算得上開了外掛,不然指不定還真是賠了夫人折了兵。
姜明月知道她不想告訴自己那些危險的事情,也不再追問,她輕輕地嘆了口氣,轉而開始說起安雲格的計劃,「許總好歹也在許氏當了那麼多年的代理總裁,你怎麼有把握許宜然能搶得過他呢?」
「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,」安雲格想了想許宜然的表現,補充了一句,「或者該說是,在遇見許宜然之前,我沒多少把握,不過是想著多條路罷了。而現在……」
安雲格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背,「不是我瞎夸,以他的處事,若是他放在古代,最起碼是一個梟雄。」
能屈能伸,收放自如,做得了博人寵愛的小丑,也端得起架勢做決定,既能為了活下去豁出臉面苟延殘喘,又能孤注一擲跟著她這麼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。
這樣的人底線註定不同於普通人,與之為敵,必然很痛苦。
只是,如果他一直是許家穩穩噹噹的大少爺,肯定不會是這個性格。
姜明月還有些不明白,「即便這樣,許家是他失散多年的家人,許總更是他的親弟弟,為什麼一定會幫我們呢?」
就算安雲格對他有救命之恩,然而這世界,反咬一口的人大有人在。
安雲格在想正事,沒注意到姜明月用的是「我們」,她皺著眉頭,臉上陷入沉思。姜明月說得問題,她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,但是她相信系統不會特意給她提供一條走不通的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