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家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。
好在許宜然當天就趕赴盛氏集團,費盡了千辛萬苦,才終於以些微的代價,將整件事圓轉回來。
……
事到如今,許成錦怎麼還會不明白,他又被許宜然設計了。
而且這次是深淵巨坑,坑得他很難再爬起來。
果然,很快,他就被停了職,要求待在家中等待處置。
而往日裡以他為首的下屬們,更是紛紛做起了縮頭鳥,非但沒有幫他說話,反而還反過頭來指責他的自私自利。
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,「這也幸虧就是許氏二公子了,要是普通打工人,早就被告上法庭了。」
許成錦永遠不會忘記許父帶著深深失望的眼神,「我知道你怨恨你哥搶了你的位置,但是如今你因為自己的私心,闖下彌天大禍,還得靠你哥不辭辛苦為你善後,你自己好好反思吧!」
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呢,他砰得一聲將旁邊柜子上的花瓶摔在地上,紅著眼大吼,「你們都說我恨他搶了總裁的位子,但你們知道他耍了多少陰謀詭計,才將我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的嗎?」
「就算是這次的事,也是他害得我,他害得我!可是你們信嗎?你們都不信!你們都只信他!憑什麼,就憑他在外面流浪了那麼多年嗎?」
許父沒有想到事到如今許成錦還會這樣說,甚至無視多年的豪門家養,鬧得像是市井潑婦。
他疲倦地搖了搖頭,吐出一句,「孺子不可教也。」
話音剛落,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,背影似乎比往日更加衰老了幾分。
許成錦想著這些,又是一杯冷酒下肚。今天他一改往常,要得全是烈酒,然而那原本該刺激的口感,卻像是葡萄酒一樣綿軟無力。
他重重地將一飲而盡的杯子砸落在吧檯上,「這什麼破酒,一點味道也沒有。」
酒保見慣了發酒瘋的貴公子哥,沒有理會,埋頭繼續調自己的酒。
就像是酒保沒有理會他一樣,震耳欲聾的音樂,掩蓋了他爆發出的怒喝,旁人也沒有對這番動靜做出反應。
其中,包括在另一側的姜明月。
姜明月坐在角落裡的卡座上,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,有些拘謹地看著四周歡愉的動靜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酒吧。
為了更好地揣摩一出「小媛迫於工作需要,初次到酒吧」的演繹方式,她選擇了親臨其境,來到酒吧尋找實地感受。
安雲格原本想陪她一起,奈何實在有個託辭不掉的晚宴,只能等晚宴結束,再來接姜明月。
好在姜明月選擇的是由個根正苗紅公子哥開設的酒吧,權勢滔天,沒人敢在酒吧內鬧事,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