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……是他對玄灼做了不該做的事情。
但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一想起昨晚的事情,鏡恆的耳朵就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。
那雙黑亮清澈的眼眸,又水汪汪的看著玄灼,這副模樣怎麼看,都像是被欺負了。
玄灼輕蹙起眉,不太相信自己沒對鏡恆做什麼。
但鏡恆既然不願意提起,玄灼也沒有再問。
玄灼抬手摸了摸鏡恆的臉,再緩緩移到下唇,用指腹輕輕摩挲,「朕雖然記不清,對你做過什麼,但朕還記得,大皇子昨晚,吃醋生氣了。」
「……」鏡恆才不是因為吃醋生氣!
但他並沒有否認,因為假意的承認,能讓玄灼開心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不是吃醋就夠了。
鏡恆的默認,確實讓玄灼心情很好。
玄灼俯身在鏡恆臉上親了親,「起來用膳吧。」
玄灼讓人去給鏡恆備水洗漱。
一起吃過早飯後,玄灼就去上朝了。
鏡恆正想去御書房,就聽到了暗號的聲音。
這段時間,他一直讓羅侯不要輕易現身,有情況的時候,再匯報給他。
鏡恆走到側殿的窗邊,角落塞著一張紙條。
上面寫著,鏡遙已經出發前往天權,大約明天晚上就能到達,而風元那邊,已經開始為計劃做準備了,時機一到,就可以動手了。
鏡遙的到來,就意味著鏡恆可以收網了。
也很快就能脫離現在被動的處境了。
但鏡恆心裡,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。
甚至……產生了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安。
還有難以忽視的不爽。
距離玄灼的生辰,還有好幾日,鏡遙明天就到,提前了至少三四天。
鏡遙對玄灼的敬仰之意,應該是真的。
鏡恆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,他銷毀了紙條後,才前往御書房。
鏡恆剛進去,門口的宮人就給他送上了水果和點心。
那宮人恭恭敬敬的道:「這是皇上吩咐,送來給大皇子的,您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,儘管告訴奴婢。」
雖然玄灼說過,可以隨意吩咐宮人,但鏡恆一直注意分寸,從未提過什麼要求。
只能玄灼親自吩咐了。
鏡恆:「……沒有,你先出去吧。」
鏡恆眼神複雜的看著桌上的東西。
過了幾息,鏡恆冷哼了一聲,十分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