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擺出這副嬌弱的樣子給誰看呢?!」蕭慕朵指著鏡恆,氣得夠嗆。
搞得好像她故意欺負鏡恆,她才是錯的那個一樣!
鏡恆這個死白蓮!
「都給朕閉嘴。」玄灼冰冷中透著不悅的聲音響起,被他們吵得腦袋疼。
蕭慕朵和鏡恆都乖乖閉了嘴。
過了片刻,蕭慕朵才一邊瞪著鏡恆,一邊開口:「表哥,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去怡安姐姐的宮裡了?今晚要不要過去一起用個晚膳?」
蕭慕朵原本就與江淑婉站在同一陣營,希望玄灼儘快開枝散葉,知道鏡恆是騙子後,蕭慕朵就更想幫上忙了,她與溫怡安關係又好,自然希望溫怡安能多多得寵。
玄灼冷聲道:「那不是你該管的,沒有別的事,就出去。」
「表哥,那他呢?你怎麼不讓他出去?他不是騙了你嗎?」蕭慕朵一臉不甘心。
表哥怎麼讓騙子留在身邊,卻要趕她走啊!
玄灼冷哼了一聲,「他想做太監的活,你也跟他一樣嗎?」
「……那倒不是,本郡主才不干太監的事情,那我先走了表哥!」蕭慕朵豁然開朗,這才離開了御書房。
「……」鏡恆的臉色黑了幾分,但沒有發作。
他跟太監有多大的區別,玄灼不是最清楚嘛,還故意說這種話嘲弄鏡恆。
但至少,比完全不理他強。
鏡恆又給玄灼按摩了一會兒肩膀後,就拿起果盤裡的桔子,剝給玄灼吃。
一邊餵給玄灼,鏡恆一邊放軟態度,用撒嬌的語氣,柔聲道:「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,就不能給我一個贖罪彌補的機會嗎?」
「……」玄灼翻閱奏摺的動作頓了頓,他冷眼睨向鏡恆。
鏡恆滿眼無辜又期待的看著玄灼,那模樣乖巧無害極了。
然而,玄灼現在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了。
玄灼冷聲開口,故意為難道:「好啊,那你在下面。」
鏡恆從前不願意接受他,最大的原因,其實就是不願意屈居人下。
也許是上位者的高傲,玄灼和鏡恆,某種意義上,是一類人,都接受不了被人壓制。
要不是被鏡恆下藥,玄灼在清醒的狀態下,是不可能自願被壓的。
同樣的,要鏡恆自願被壓,也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「……」鏡恆一怔,似乎確實被難住了。
玄灼不屑道:「接受不了,就立刻滾出朕的視線。」
「……能接受。」鏡恆連忙妥協。
「……」玄灼輕蹙起眉,沉默不語。
鏡恆這麼容易就接受了?
之前明明想方設法拖延時間,百般不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