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雲時卿摟住柳柒的腰,炙熱胸膛緊挨著他的脊背,聲音與呼吸同時落入耳內:「下官準備伺候大人了。」
「等一下——」話甫落,柳柒眼前驟然一黑,雙手下意識扣緊了門柱。
突如其來的侵襲感幾欲令他窒息,冷汗順著面頰緩緩淌落,身體劇顫,久久不能平復。
崑山玉碎蠱納入陽氣後愈發狂肆歡悅,逼促著邪香不斷從柳柒的體內滲出,逐漸填滿整間雅室。
柳柒已有半月不曾正常飲食,原本健壯精朗的身軀如今竟變得輕薄不堪,後背因疼痛而弓成了弦月狀,綢制褻衣之下的脊柱尤其突出。
良久,雲時卿用指腹摩著他後腰的那朵紅梅胎記,問道:「大人,可以了嗎?」
柳柒沒有應聲,蠱香陣陣,邪媚難當。
雲時卿知他這是默許的意思,遂開始伺候起來。
雅室之中更漏迢遞,一滴接一滴地應和著房門內的旖旎與繾綣。
蠱毒可使周肌舒張,有脫力之效,柳柒漸漸快要站立不住了,雲時卿當即從後方扶住他的膝彎,將人摟抱起來走向軟榻。
柳柒被慾念浸染,唇若施脂,眼含秋水,正得爽利時驚覺身體陡然凌空,他下意識清醒過來:「雲時卿,你幹什麼!」
亦步亦趨的顛弄無疑是愉悅與驚駭並進,柳柒承受不住,雙手緊握他的腕骨,顫聲斥道,「雲時卿你竟敢以下犯上,還、還不將我放下!」
軟榻近在眼前,雲時卿聞言卻忽然轉了腳步,在雅室內漫無目的地走著。
此刻的柳柒實在與他的賢相身份不符,一雙瑩瑩長腿無助地懸在空中,連膝彎都在發抖,不禁用了些力氣收縮身體。
夜深人靜,意亂情迷,雲時卿下頜繃緊,頸側青筋也因□□受了力而根根暴起。
他垂眸看著仰在他懷裡的丞相大人,綢制的褻衣襟口微微敞,難掩雪地里那兩朵嬌艷的紅梅。
「大人此言差矣——」雲時卿啞聲開口,輕笑道,「伺候您的事,怎能叫『以下犯上』呢?」
柳柒凝眸而視,眼尾噙著幾分薄怒。
不過瞬息間,那份薄怒就已消散。
雲時卿尚未來得及讀懂他眸中的情緒,便覺腳背處一熱,仿佛是熱鍋里的水漫溢而出,酣暢淋漓地澆落下來。
他漸漸放緩腳步,直至停止。
柳柒眸光散亂,胸膛正劇烈起伏著。
良久,那雙含情的鳳目總算恢復了稍許神色,眼尾盈著些微水光,俱是惱怒與屈辱。
雲時卿也知今晚做得有些過分,遂說道:「大人,方才我……」
「放手。」柳柒啞聲打斷他的話。
雲時卿沒有應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