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時卿微蹙著眉,似陷入了沉思。
微頓半晌,他沉聲道:「先帝暴斃於北征途中、鳳儀宮無端失火、從不涉足中原的執天教卻在那個時候現身……這一切絕非巧合。」
朱岩神色陡變,壓低了嗓音道:「少爺慎言。」
雲時卿渾不在意地笑了笑:「怕什麼,這可是柳相的寢室。」
朱岩:「……」
思忖片刻,雲時卿又道:「不久前左金吾衛上將軍岑默被一首詩牽連入獄,差點把命交代在皇城司的牢房裡。岑默可是先帝舊臣,又是孝賢皇后的表侄,按理說陛下應該不會動他才是。」
朱岩不解:「那為何陛下還……」
「正因為他是先帝的舊臣。」雲時卿道,「還記得在春闈大考上寫下那首大逆不道之詩的紀少游嗎?他的父親也是先帝舊臣,最後卻落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。」
朱岩恍然道:「少爺的意思是……陛下要將先帝舊臣趕盡殺絕?」
雲時卿道:「我可不敢揣測聖意。」
朱岩:「……」
我看你挺敢的。
下一瞬,朱岩似想起了什麼,眼底露出幾分震愕:「柳相的父親也是先帝舊臣!」
雲時卿緩緩搖頭:「柳知府和旁人不一樣,他手裡持有先帝特令,關鍵時刻可以保命,也正因為此,柳柒才敢肆無忌憚地參與黨政之爭,即便落敗,也不會牽連家人。」
朱岩唏噓不已,朝堂水深火熱,遠比他想要的更為陰暗。
「你再去打探一下,中書令昨日是如何參的淮南王。」雲時卿吩咐道。
「是。」朱岩點點頭,旋即又道,「屬下有一事不明,陛下既與先帝手足情深,為何還要對那些舊臣趕盡殺絕?」
雲時卿道:「你可知陛下為何遲遲不立太子?」
朱岩道:「聽說是為了先太子。但是先太子早在二十七年前就與孝賢皇后一起葬身火海了,陛下此舉不過是思念幼侄。」
「思念幼侄?」雲時卿冷笑,「皇家哪有什麼親情可言。
須臾,他淡聲道,「或許陛下的猜測是正確的,先太子的確還在人世。」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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