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時卿道:「我若瘋了,可不是現在這樣溫柔。」
柳柒當真害怕了,情急之下忙說道:「你若敢對我用它,我就告訴師父,師父定不饒你!」
雲時卿笑出聲來,惡劣地道:「你抬出師父也沒用,師父可不管咱們的這些事兒,若真管,你敢說嗎?說我用緬鈴欺負你、用金針欺負你?」
柳柒驚懼地落了淚,胡亂罵道:「混帳,你這個混帳!」
說罷便用腿去蹬他,雲時卿抓住那截腳脖子,沉聲威脅道:「你最好別亂動,扎壞了可莫要賴我。」
柳柒果真不敢再動,眼睜睜看著金針被刺進孔隙里。
預料中的疼痛並未到來,反而有一股子無法言說的酸意漫開,順著脊椎直衝顱腦,刺得他頭皮發麻,眼前白光乍現。
半晌後,那根針悉數沒入,只余尾端的紅寶石和小鈴鐺在外。
「叮鈴叮鈴——」
「叮鈴叮鈴——」
它動一下,上面的鈴兒便跟著響一下。
柳柒咬著唇,眼眸間的情意順著淚不斷地淌落。
見他歡喜此物,雲時卿便耐心地坐在一旁觀賞著,有緬鈴和金針伺候,不會教他太過空虛。
許是要到了,柳柒忽然去扯那枚針,卻被雲時卿扣住手腕制止了:「柒郎別急,等我一起。」
話畢拉動底下的銀鏈,將緬鈴輕輕拽了出來,再用自己去填壑。
其間柳柒一直想抽了針,奈何始終不得如願,他便一疊聲喚著「晚章」、「夫君」、「師兄」,幾番下來,雲時卿聽得心軟,就遂了他的願,將金針取出。
柳柒一把子摟住雲時卿,用力咬上他的肩,無力地罵道:「混蛋,混蛋!」
雲時卿儘管吃痛,卻仍笑著安撫他:「嗯,我是混蛋,我是畜生,你吃我的肉,飲我的血罷。」
柳柒齒間嘗到了血腥味兒,當即鬆口,把臉埋進他的頸側,瓮聲瓮氣地道:「以後不可再這麼放肆了,我肚子大了,有些吃不消。」
雲時卿沒捨得拿出來,就著這個姿勢抱緊他,問道:「肚子疼?」
柳柒淡淡地搖頭:「不疼,只是有些累。」
雲時卿沒好氣地道:「你就坐了一會兒便喊累,我承受的可是你們父子倆的重量。」
柳柒道:「哪個能和你這淫賊相提並論?」
雲時卿將他擺放在床頭,一本正經地說道:「既如此,那我便坐實這淫賊的稱謂。」
「不行,你——」柳柒來不及喝止,又一輪稠雲殢雨落下,將他澆了個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