跡部景吾下意識的摸著眼角的淚痣,對屏幕上即將要進行的比賽若有所思。
顯然,被幸村精市看重的種島修二並不簡單。
跡部景吾一向以自己的洞察力為傲,觀影的時候,他非常清晰的捕捉到了幸村精市握著球拍柄的手輕微的攥緊後鬆開。
哪怕那個幅度很輕微,但他還是看到了——
切原赤也扁了扁嘴,疑惑為什麼部長和種島修二比賽要悄悄瞞著他們進行,至于越前龍馬,他在讓影院不要把畫面卡在這裡吊人胃口,他想看看那個黑皮高中生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。
平等院鳳凰扯著唇角,警告種島修二別丟了他們一軍的臉面,他心不在焉的點頭應著,眼中神色變幻莫測,最後逐漸堅定了下來。
球場是那個晚上他們踩點找的球場,沒有裁判,所有的比分只能靠他們自己在心中計算。
屏幕里,種島修二已經開始他賽前的基本流程了,想當初他的黑白猜和石頭剪子布可是打敗集訓營無敵手,連平等院鳳凰都只能被他戲耍。
【「看這邊!」左。
「上面!」
「下面!」
黑白猜一直是種島修二的心頭好,他指了周圍一圈,起初幸村精市還跟著他的手指走,但他向來不喜歡節奏被人帶著跑,後面反應過來,在種島修二向下指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下自己條件反射的低頭動作,抬眼看向他:「前輩,這個可不是黑白猜遊戲。」
「哦呀。」
種島修二的球拍被扛在肩上,他的語氣詫異:「這還是我第一次輸掉黑白猜呢,小幸村你很不錯嘛,作為獎勵,我把發球權讓給你怎麼樣?」
幸村精市看向他的眼睛。
種島前輩的動態視力似乎很強,與此相對的,手腕反應過來的速度也很快,兩者之間幾乎不存在時差,可以說是一項非常出色的天賦。
他抿了抿唇。
糟糕,好像有點難打啊……幸村精市想著,隔著球網朝種島修二伸出了手,末尾音節拉長:「石頭剪子布!」
「誒?」
種島修二難得慌張了一瞬,匆匆忙忙的伸出了手——是個剪刀。
幸村精市同樣伸出了剪刀。
「是平局啊。」他攏了攏肩上的外套,停在了前場:「多虧前輩,開場難得的放鬆呢。」
自然地讓出了發球權,他彎下腰,雙手握緊球拍,是一個等待接球的姿勢。
種島修二嘆了口氣,從兜里掏出來一顆網球,試了下手感,拋起,揮拍:「麻煩的小鬼。」】
唯有這一點。
種島修二看著屏幕里的畫面,想,只有網球,是他會認真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