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妮翻了個白眼,很不爽他這種理所當然支使人的態度,但出於好奇,還是出去看了眼。
門口牆邊還豎著一塊木板,上面也貼滿了剪報,只不過這一塊沒有手寫的備註字條。
至於剪報的內容……和房間裡的那塊一樣,也都是一條條過去的新聞,清一色和犯罪相關。
「你是去搶劫了警局的檔案室嗎……」
珍妮真誠發問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總覺得這是阿爾文能做出來的事。
「你收集這些是想做什麼?韋恩給你布置作業了?做完就讓你當他兒子?」
「沒什麼。」
阿爾文見她已經坐下,明顯不打算幫忙,便自己過來搬起木板。
第一次和蝙蝠俠的交談,他認識到自己對蝙蝠怪物的印象,和現在的蝙蝠俠之間有著巨大的偏差。
即,他對蝙蝠怪物的了解還不夠。
於是,阿爾文立即行動起來,儘量收集了這兩年的報紙,從上面剪下與蝙蝠相關的案件。
只是,案件數量和類型雖然很多,但看多了,阿爾文也沒覺得蝙蝠怪物和自己想的有什麼不同。
甚至,他覺得自己了解到的還更多一點——
一年前,阿爾文又一次逃出地牢時,親眼見到他的豢養者帶領那群教徒把蝙蝠俠吊起來,用拳頭、用燒紅的鐵棍、用致幻藥劑摧殘他的精神與軀殼。
後來的事阿爾文不太清楚。
但據說,蝙蝠怪物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、立場動搖,最後居然選擇妥協,帶著他的跟班,主動離開了哥譚。
所以,阿爾文才無比清楚,那身黑漆漆的蝙蝠戲服下,只是一個和自己、和所有教徒一樣,會受傷流血、會退縮恐懼的普通人。
哪怕最終蝙蝠俠和他一樣,挨過了飢餓、疼痛和幻覺,回到哥譚覆滅了教團,讓祭司徹底死去,將信仰的圖騰焚燒成殘渣,阿爾文也從沒懷疑過這一點。
那麼,問題就只能出在……
想起當時從蝙蝠怪物身上感受到的情緒,阿爾文腳步一頓。
「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,會怎麼做?」
他突然問。
珍妮意外地看了阿爾文一眼。
這小子居然還有主動尋求幫助的一天?
要知道自從她把人撿回來起,這小子一開始買東西的時候真貨假貨都分不清,可就算這樣,他也沒開口問過,之後更是靠自己,硬生生從那些黑邦的口袋裡撈出不少錢。
結果,現在居然被這種問題困住了?
珍妮忍不住有些得意,不由地挺直腰背,捋了捋雞窩一樣的頭髮。
「咳,你要不要去問問那個人的朋友?」
她保持著還算正經的聲線說完一整句後,馬上話鋒一轉,半開玩笑地說:「或者直接去問本人也行。你要是想了解韋恩的話,去問他不是最快的了嗎,韋恩還不至於對你一個小鬼做什麼吧——見到之後記得回來告訴我,他是不是長得和照片上一樣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