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了他!殺了這個英雄!
發揮所有創意,讓他尖叫!求饒!嚴重失血!
再毀掉他的理想!撕碎他的規則!
是時候讓新的英雄登場了。羅賓鳥的歌聲已經響起,那自由、完美的……
——閉嘴。
阿爾文生生忍耐著翻湧的惡意,指節用力到發白,指甲深深掐進肉里,鮮血流了出來。
不過即便是這樣,他也仍然沒有感到任何負面情緒。
甚至,他的心情保持著一種十分詭異的平靜。
在阿爾文的認知里,這只是一時的混亂,無法造成任何影響,是遲早能夠克服的東西。就算這些被強行塞進去想法再怎麼強烈,也無法控制他的行為。
從過去到現在,他的名字、工作、生活環境、說話的方式……所有的一切,不論發生什麼,都必須由他自己的意願決定。
這也是為什麼,他沒有放任自己下死手,也沒有放任自己變成那副和「阿爾文」毫不相干的樣子。
他是屬於他自己的。
阿爾文堅信著。
這一點永遠不會被改變。
——誰也不行。
……
遠去的腳步聲迴響在漆黑的通道里。
蝙蝠俠看著阿爾文的身影消失在盡頭,轉身走向了水閥。
只是,當他到達水閥前的時候,發現這裡明顯已經有人來過了。
那種仿佛什麼野獸留下的細長爪痕,在這裡幾乎到處都是。
蝙蝠俠想起之前阿爾文說的話,他說,這些人之中有一個發狂了——
可直到蝙蝠俠處理完水閥的問題,協助趕到這裡的警察,將整個水庫全面搜查一遍,把那些身體嚴重畸形的罪犯全部抓起來後,也仍是沒有發現能夠留下那些爪痕的人。
爪痕之間的間隔很短,說明留下它們的手掌不大,這也是他猜測對方身材矮小的原因之一。
蝙蝠俠仔細觀察著那些爪痕,莫名想到了剛剛阿爾文始終背在身後的手。
「也許是逃走了,」神諭的聲音打斷了蝙蝠俠腦海中某個槽糕的猜測,「水庫的管道連接著下水道系統,想逃走簡直太容易了。」
蝙蝠俠不置可否,猶豫了一會兒,將爪痕上附帶的少許血液收集了起來,準備帶回去進行檢測:「藥物分析的進度怎麼樣了,我需要儘快得到解藥。」
「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這個,」神諭說,「馬上就能有結果了——我正在處理。」
過了一會兒,她又說:「所以……阿爾文怎麼樣了?」
蝙蝠俠的動作微微頓了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