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文審視著眼前的「弗蘭德斯醫生」,有些不太確定地想。
直覺沒有給出警報,說明至少這個「弗蘭德斯醫生」對他沒有惡意。
身後心理治療室的門關上,阿爾文自顧自拉開椅子坐下。
「把糖給我。」
他直切正題道。
不管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心情差,阿爾文現在都只對糖感興趣。
說真的,他差點都後悔為了殺貝恩的同夥進黑門監獄了。
聽說阿卡姆那邊更自由一點,伙食也更好,每周三的牛排套餐還配了甜土豆泥。
阿爾文正想著,等到他進了康復牢房讓捕鼠人幫他帶一點甜的——甜味素都行——弗蘭德斯醫生開口了:
「在這次會面結束前,我會給你的。不過現在,你想談談關於這方面的事嗎?我認為我們在取得進展。」弗蘭德斯醫生低頭翻開隨身的筆記本,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友善,「上次,你在我提出帶一些零食的時候,說自己對食物沒有什麼特殊偏好。但事實是,你確實十分喜歡甜味,而且還明確指出想要糖果,剛剛也一進來就提到了糖果的事。所以『糖果』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嗎?」
弗蘭德斯的話超出了阿爾文的預料,他表現得比之前都要直白一點。
阿爾文疑心自己上次是不是說得太多了。
「只是糖果而已,很多人都喜歡它。」
阿爾文否認道。
「可你說,你小時候一直與父親和他的下屬在一起,在他們的教導生活了很長時間,你沒有童年。」弗蘭德斯停頓了一下,又說,「也許糖果是這在段性格形成的時期中,你得到的唯一一種象徵善意、關愛的東西。你在這些下意識的選擇中,沒有意識到什麼嗎?」
「沒有。」
阿爾文心中的違和感越發嚴重,這絕對不是之前的弗蘭德斯。
他不想再談下去了,椅子轉了一圈,直接背對這個假醫生,目光也放到窗外一起一伏的海潮上。
但問題還在繼續:「它是你父親給你的嗎?」
「什麼?!不!是——」
阿爾文下意識皺起眉,否定道。
該死的!約瑟夫·黑火那個無聊透頂的傢伙怎麼可能影響到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