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文不清楚理由,但他很滿意現在的結果——尤其,他發現床鋪都被整理過,十分乾淨。
「謝了。」
阿爾文頭也不抬地隨口說了一句,挽起袖子,解開繃帶,從裡面拿出幾片刀片扔到枕頭下面。
有人頂罪是意料之外的事,本來他都想好怎麼逃離那裡了。畢竟在那種房間住了四個月,怎麼都該摸清它的構造,所以這次還特地找野獸打了一架,受了點不算嚴重的傷,方便藏起一些不易察覺的工具。
原本縮上鋪的室友聽見阿爾文道謝,還覺得這個最近名聲很響的「牧羊人」還挺禮貌,應該很好相處,試探性地探出個頭,結果見到這一幕,立即下意識抖了抖。
阿爾文沒興趣進行無意義的社交活動,直接無視了對方,往床上一躺,只是沒想到,反倒是對方先搭了話:
「所、所以,野獸真的是你幹掉的嗎?」
阿爾文掀起眼皮看過去。
才一對上目光,室友就幾乎要哭出來了,那張帶著疤的兇悍的臉,和身上虬結的肌肉像擺設一樣,沒有給他任何底氣。
「我我我不會說出去的!」
「……」
原來重刑犯裡面還有這種類型的嗎。
阿爾文大感震撼。
上鋪的室友安靜了一會兒,意識到好像這個牧羊人似乎不會動不動就殺人,稍微鬆了口氣,結果下一秒,就聽到阿爾文涼涼的聲音:
「如果你的敵人有很多,而你只有一個,你會怎麼做?」
「很多敵人……你是指條子?」
「不,我是指你們。」
還有那些黑暗裡的東西。
阿爾文心想。
他到現在也看不清自己的記憶。之前還保持著表面合作關係的時候,小詹姆斯·戈登曾經建議過,讓他停下抑制劑的使用,甚至用他殺死的黑邦的眼球,重建拉德穆勒的儀式,再見一次那個一次次殺死他的「蝙蝠俠」。
說真的,阿爾文當時幾乎動心了。
好在他立即反應過來,這麼做實在沒必要,之前出現的殘酷騎士已經是一具屍體,那個和他一起出現的目鏡也是碎裂的狀態。
這說明,不管黑暗裡的東西是什麼,很大概率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,現在只要毀掉那個能開啟門扉的目鏡,和鑄造目鏡的所有黑暗金屬,就能預防所有問題的出現。
而這方面的問題,他已經和蝙蝠俠進行過討論。
阿爾文相信蝙蝠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。也就是說,他只需要預防這個世界走向黑暗的未來就行了。
至於夜翼和新羅賓的調查,阿爾文不太關心。之前他沒有說謊,他確實不太清楚蝙蝠現在的進度,只知道他的前雇員,那個研究員確實參與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