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文不耐煩地擺擺手,打斷了他。
「換個名字,正義一點,別那麼陰暗,像老鼠一樣。Hmmm,比如『審判所』,『法庭』之類的,至於你們——」
他本來想隨便說個名詞,反正這些傢伙都無聊透頂,叫什麼都無所謂,可剛要說出口,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那隻被他殺死的鷹隼。
它好像是禽鳥養的,名字應該是……
「……『利爪』。」
阿爾文微微眯起眼睛,露出了燦爛的笑。
「從現在起,你們都是我的『利爪』。」
第63章
有些變化是潛移默化的。
不知道從哪天起,黑門監獄的氛圍變得古怪起來。即便獄警不在,甚至是沒有監控的地方,也沒人敢大聲議論。
而造成這一結果的罪魁禍首……
泰勒偷偷探出半個頭,看了眼自己的室友——那個自稱牧羊人的男人。明明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,對方卻還是躺在床上,翹著腿,百無聊賴地翻著本書。
一如既往。
泰勒縮回腦袋,默默收起下床的念頭。
其實真要說起來,牧羊人沒對他動過手,連發脾氣都沒有,在牢房裡的時候,他一直很安靜。如果不是……那天泰勒把牧羊人和那個叫傑克·貝克的對話聽了個完全的話,他絕對不會怕成這樣。
當時,牧羊人應該是早就知道他縮在上鋪,傑克·貝克離開後,往他的方向掃了一眼。
「沒事。」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,牧羊人這麼語氣十分平靜地安慰了一句。
泰勒不知道這個「沒事」,是「沒事,你沒機會說出去」,還是「沒事,你說出去也沒人信」……嗯,他什麼也不知道,什麼也不敢問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,在這之後,泰勒總覺得牧羊人待在牢房裡就是在盯著自己。
偏偏,牧羊人待在牢房裡的時間還特別多——平時的勞動內容有人替他完成,獄警從不會介意這個。事實上,在這方面警衛對他寬容得可怕。即便每次他都讓人頂替,每次在「伊恩·萊斯科特」工位上的人都是不同的臉,也從沒追究過。
泰勒猜測,可能是因為監獄裡偶爾出現動亂,牧羊人都會站在獄警那邊的關係——監獄裡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件事。不過就算知道也沒用,牧羊人依舊活得好好的。大概也只有他,才能明確站在條子那邊的同時,還在其他囚犯的各種針對中活下來。
牧羊人一直在……進步。
一開始,泰勒還會見到他時不時往醫務室跑,聽說皮爾斯醫生都想趕人了,可只過了大概三四個月,次數就明顯減少了很多。
直到現在。
牧羊人上次受傷,是什麼時候來著?
好像還是前幾天,因為第一次用刮鬍刀不熟練,不小心刮破了臉。
再之前……泰勒就沒什麼印象了。
雖然大多數人都看不慣他,私下都說牧羊人應該改名叫警犬或者蝙蝠犬,但其實基本都被打服了。
簡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