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兩步,察覺到紅頭罩沒跟上來,阿爾文也沒覺得不對勁,抹了把臉上的血,回頭看到往另一個方向走的紅頭罩,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。
紅頭罩一把拍開他的手:「迷路了就去找你的監護人或者鳥爪子,還是說,想讓我給你找個好點的墓地?我確實在這方面有經驗。」
阿爾文這才反應過來這一系列行為有多反常,生硬地解釋說:「……你接下來也會是目標之一。」
紅頭罩知道這是事實。
就算沒有今天的事,他也早就因為黑面具的關係,在會社的針對名單上了,在今天之前,他就遇到過一波刺殺,只不過來的人還算好對付,和今天那個侏儒不一樣。
剛剛被影響的不只是貓頭鷹,神經博士從出現起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單詞都是陷阱。傑森不認為自己會徹底中招,畢竟他過去的訓練課程中有這一項內容,而且神經博士主要針對的目標是阿爾文,但他沒想到,阿爾文會比他先一步掙脫。
不,這也許不值得意外。
貓頭鷹一向固執得讓人厭煩。
紅頭罩看了眼阿爾文那隻垂在身側,攥緊到青筋暴起的手,難得沒有表達反對意見。
「有消息我會通知你。」
這不是阿爾文意料中的反應。
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,試探著得寸進尺:「會社的心靈感應能力者應該有不少。」
這種相當好用的能力,不管是科技還是天生的超能力,光是蝙蝠電腦裡面記錄的就有超過兩打,阿爾文不覺得會社的人會錯過。
紅頭罩不為所動:「我還是堅持單獨工作。」
阿爾文無比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失落了一瞬,過分離譜的事實讓他下意識去掉了放棄的選項,繼續說服下去:「那就變通一下,我感覺跟你在一起會好一點。」
這是實話。
就像現在,明明問題依然存在著,阿爾文卻感覺好多了。
這應該是勝負欲在作祟,他心想。
畢竟,作為贏過羅賓的人,他拒絕在這種事情上失敗。
儀式現在已經得到了明確的方法,而且只要有條件,就能進行多次嘗試,直到成功為止。
至於會社方面,他們也已經露出了尾巴——現在距離那天工廠爆炸沒過去多久,塔利亞就站出來表明是會社的一員,那麼,那個叫「亞歷克斯」的男人一定也牽扯其中。最近,他們在哥譚市活動,找到其他有條件被招募的人,應該能得到不少線索。
他絕對、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失敗。
……不管要付出什麼。
記憶深處,那枚染血的蝙蝠鏢一晃而過。
阿爾文不自覺抿了抿唇,強迫自己將隨之而生的負面情緒壓回心底。
「走吧,送我去診所,我有點走不動了。」不等紅頭罩再次反駁,阿爾文直接替他作出決定。
看了眼阿爾文臉上的血,紅頭罩發出一聲冷笑。
「自作聰明的傢伙,這是你活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