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閒慢悠悠地從樹後走出,她戴著黑色幃帽,身上又穿著寬大的斗篷,讓人看不清她的身形,也無法分清她到底是男是女。
“少宗主稍安勿躁,您既然能殺人奪寶,在下自然也能漁翁得利。”問閒用沙啞的男聲說道。
“是你!”
冥淵認出了問閒的聲音,就是在拍賣場中和顧凝雪一起與他爭搶血殘劍的那個男人。
“卑鄙無恥的小人!”冥淵看向問閒,那雙血紅的眼中釋放出強烈的殺意,恨不得將問閒碎屍萬段。
“少宗主此言差矣,您既然能用車輪戰消耗這位姑娘,那我放暗箭偷襲又有何不妥呢,對付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手段,我認為非常合情合理。”
問閒打嘴戰可是從未輸過,不過是說了事實,就將那位暴躁的少宗主氣的直跳腳,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她的嘴給撕了。
顧凝雪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那清冷中露出的一點風情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動心。
只可惜,在場的一男一女誰都沒有注意到這絕色的一幕。
一個氣的要死,一個淡定的要命。
問閒用言語激將冥淵為的就是讓他先動手,果不其然,這位罵不過別人就想著殺人泄憤的少宗主先行動手了。
“我要宰了你這雜碎!”
冥淵怒喝一聲,血紅色的真氣從體內迸發而出,他的身上開始出現血色紋路一直蔓延至臉上,而他的氣息也在不停攀升。
“小心,這是血魔宗的秘術血燃術,可以讓他的修為提高一個境界,一切遠程攻擊都會被反彈回來,絕對不能和他打遠戰!”顧凝雪開口提醒道。
若不是她的傷太重了,她定會上前幫忙,可她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,什麼也做不了,只能出口提醒。
“遠戰不行啊,既然如此那就……”
幃帽之下,問閒的唇角微微勾起,她對白胭道:“白胭,拜託你定住他一秒鐘。”
“明白,主人!”
問閒伸出手,白胭立刻從她手腕上飛射而出,正面朝冥淵飛掠而來。
“不知死……”
冥淵不屑的冷哼一聲,眼帶輕蔑地等著白胭撞上來,可就在這時,白胭的金色豎瞳中閃爍起一抹金芒,冥淵在看到這抹金芒時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,但僅僅只是一瞬的功夫,他立刻清醒了過來,卻已經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