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凝雪幽幽嘆了一口氣,問閒的心仿佛被重重錘了一拳,又沉又疼,可她不想服軟更不願示弱。
她只希望顧凝雪別再靠近她,更不要再給她希望了。
問閒轉過身緩緩吐出一口氣,她想要自行消化這些負面情緒,不想再傷害顧凝雪了。
或許她喜歡顧凝雪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。
“你走吧,我想一個人待一會。”
問閒的背影孤獨寂寥,顧凝雪看著她心中生出一種離她很遠的感覺,明明她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步之遙,卻仿佛隔了一道溝壑。
她們誰也不願為對方敞開心扉,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。
顧凝雪沒由來的心中一陣慌張,她想留下問閒,不想讓她們近在咫尺的距離如此遙遠,於是,顧凝雪跨過溝壑,直接從背後緊緊擁住了問閒。
問閒先是一愣,她的神情有些觸動又充滿了掙扎,她啞著嗓子道:“放開我。”
“不放,放了你的話,你會飛走的。”顧凝雪更加用力的抱住問閒,她不想要問閒像陣風飛走,她希望她可以留下來。
問閒冷笑道:“我又不是鳥,就是想飛我也飛不走。”
顧凝雪卻置若罔聞,她依舊緊緊抱著問閒,問閒掙扎不開,只能無奈道:“顧凝雪,你到底想要做什麼,為什麼你總是要來招惹我……”
讓她準備下定的決心再次動搖,她又一次心軟了。
“你不喜歡她那我也不喜歡,可她到底是師尊的侄女,我沒有辦法反抗,若我想要成為宗主,就只能乖乖聽話,我可以一直忍下去,可我無法忍受沒有你在身邊的感覺,我不想你就這麼飛走。”
顧凝雪的語速又慌又快,她極力想要保持著平日裡的冷靜自持,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。
問閒停止了掙扎,任由顧凝雪抱著她,她道:“顧凝雪,對你而言我是什麼?”
“……是……什麼?”
顧凝雪有些茫然,她無法理解問閒這句話的意思,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可她的心告訴她問閒很重要,她不想要失去。
“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,只不過互救了兩次罷了,我入御劍宗的動機不純你也清楚,如果那時候你沒有非要讓我成為你的弟子,就沒有這一系列的事情了,你這高高在上青蓮君也不必如此卑微,所以,顧凝雪我要你告訴我,我對你而言究竟是什麼?”
顧凝雪被問住了,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,心中有那麼一瞬似乎抓住了那個感覺,卻轉瞬即逝,她無措道: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