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顧凝雪沒有任何懷疑地選擇了去赴宴,殊不知等待她的是請君入甕的陷阱。
次日,顧凝雪特意穿的正式些前往了上清宗,在進入上清宗後,顧凝雪覺得有些不對勁,領路的弟子看上去沒什麼異樣,可眼中卻透露著空洞,宛如提線木偶般。
若只有這一個的話,顧凝雪只當他是雙眼無神,可她所過之處的的上清宗弟子全都是一個樣子,讓她不禁心生懷疑。
心中的直覺告訴她,上清宗的全宗上下弟子的狀況頗為詭異,此次赴宴定然會有大事發生,顧凝雪本該就此止步掉頭離去,可她卻擔心言婉清是否與這些弟子是一樣的狀況,還是決定前往上清宗的赴宴大殿。
當進入大殿內,顧凝雪看到了焰陽宗和丹宗的宗主皆已到場,可大殿內空蕩蕩的,別說是酒水了,就連席位都沒有擺設,這讓顧凝雪的警惕之心提高到了極致。
“真是豈有此理,言婉清到底在搞什麼,說什麼喜事將近設宴邀請我等,我們給她這個面子百忙之中抽空前來,卻什麼都沒有,她一個小輩竟敢如此怠慢我們,上清宗交給一個女流之輩,怕是也要如同御劍宗般到頭了!”
焰陽宗的宗主陽天翔怒聲大喝,自他從御劍宗那要來大量的資源後,他焰陽宗的底蘊提升了幾倍,他的氣焰也愈發的囂張起來,張口閉口就是小輩女流的,絲毫沒有將言婉清當做和他平起平坐的宗主看待。
丹清子撫了撫鬍鬚,看似仙風道骨,實則就是一個貪婪好財的老頭,他也跟著說道:“言宗主此次之事辦的確實過於荒謬,真當老夫很閒麼?老夫可是將煉製丹藥此等重要的事擱置到一旁,才來到上清宗赴宴,老夫如此給言宗主面子,不曾想她竟做出此等之事,真是讓老夫心寒啊。”
顧凝雪冷眼看著他們唱雙簧,只覺得他們虛偽又噁心。
上清宗是否設宴對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將他們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。
明明都是修道之人卻貪戀紅塵,也難怪他們的境界停留在元嬰境界數百年也未曾往前挪動一步。
“呦,這不是顧宗主嗎?”焰陽宗宗主看向顧凝雪,諷刺道:“顧宗主,御劍宗已然沒落,御劍宗也不再是四大仙宗之一,現在只有三大仙宗,顧宗主莫不是沒有自知之明?”
顧凝雪冷著臉沒有說話,她沒有反駁,因為這是事實,御劍宗已然衰敗。
早在她看到這兩位宗主的時候,她就已經猜到了現在的局面,現如今只能忍下來。
忍……又是忍……
顧凝雪放在袖中的手不禁握緊,她是青蓮君時要一忍再忍,本以為當上宗主便無須再忍,卻沒想到還是得繼續忍。
這樣的日子或許不會有盡頭。
她如願坐上了宗主之位,可她的處境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。
真是可笑啊。
“陽宗主此話也太過刻薄了些,老夫可是很感謝顧宗主呢,若不是顧宗主忍痛割愛,老夫又怎麼可能得到那麼多的珍稀藥材,顧宗主如此大方,納蘭宗主九泉之下定然十分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