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憑封泠阮大鬧御劍宗搶婚的那一刻，她就已經輸了。
封泠阮做了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，她強大又身份尊貴，而她的身份之所以尊貴是她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。
光是這一點，她就無法與之相比了。
罷了，她已經認了。
顧凝雪調整好心態，語氣輕鬆道：“我相信你的選擇，這一次我無條件地站在你這邊，如果日後她負了你，我定不會饒了她的。”
問閒沒想到顧凝雪如此豁達，她也不禁帶了些調笑的意味：“這樣的話，你說的會不會太晚了？”
顧凝雪無奈：“是啊，太晚了，若我能早些醒悟的話，說不定還有機會。”
“沒有機會的，顧凝雪。”
問閒語氣極輕，她走進顧凝雪的身邊用只能她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輕聲道：“自從離開了你，我才發現我們註定是要錯過的，沒有這些變故，你永遠不會將我放在第一位，在你心中宗主之位和天下大義永遠是第一位，而我在你的心中只能排最後。”
“顧凝雪，沒有人能接受的，你是一個心懷大愛的人，所以捨棄小愛的你會走的更遠，放下一切，去追尋你心中真正想要的東西吧。”
“上次沒來得及道別，這次我們就在此徹底別過吧。”
問閒的話如雨滴般輕柔，卻讓顧凝雪心尖直顫，黃連般的苦澀蔓延至她身體的每個角落，這種感覺很不好受，可她也只能受著。
問閒說的對，她們註定是要錯過的。
“我該離開了，謝謝你的仙舟。”顧凝雪對問閒做著最後的道別。
“嗯。”
問閒只輕輕應著，沒有再說一句話，但她們彼此都清楚，這是最後的道別了。
就讓她們好好道這最後一別吧。
“你要好好的……跟她好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日後如有時間回御劍宗看看吧，你給我挑選的弟子也該來瞧瞧我教的好不好，我會讓御劍宗煥然一新，到時你來看看嶄新的御劍宗吧，放心……你不會再見到我的。”
“嗯。”
顧凝雪笑了笑，轉身上了仙舟，在仙舟即將臨空之時，她又揚聲道：“問閒，報仇結束後，為自己而活一次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問閒只笑而不語，卻沒有再應一聲。
顧凝雪沒有聽到那句嗯，便清楚問閒沒有這樣的打算，她究竟想要做什麼，其實並不難猜。
真是傻姑娘啊……
顧凝雪在心中幽幽一嘆，只可惜這個傻姑娘再也不可能屬於她了。
她們都該向前走了。
自此一別兩寬，各生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