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麼要胳膊肘往外拐?
其實宋春風的想法很簡單,這小歌手無父無母的,在世上沒有任何的親人記掛,天天辛苦地跟狗攆似的去走穴唱歌,能掙多少錢啊,這輩子多沒勁啊!
正好,和阮榛長得有些像。
意外在某種程度上,和機遇有什麼區別呢,阮榛敢把排泄物砸他臉上,憑什麼不報復回來?
要是這個小歌手死在火場裡,不就正好偷梁換柱,說是小夫人意外身亡。
長得像,操作一下,自然能瞞天過海。
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,抹殺掉阮榛的存在。
宋春風都想好了,他房子那有個地下室,正好給阮榛鎖在裡面,自己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,從今以後,世間再沒一個阮榛,敢和自己叫囂——
要剝奪對方法律意義上的身份。
而這個小歌手,只需要花很少的錢打點,是社會最底層,最無人在意的一隻螻蟻。
能以「小夫人」的身份,埋在宋書靈安排的高檔墓穴里,算他的福氣。
可為什麼三叔出現了。
事情似乎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對面小心翼翼地問:「大少爺,出什麼意外了嗎?」
宋春風站在台階下,陰毒地看向二樓的窗台。
他的房間裡還有藏書,古董,以及收集的一些新奇的裝飾。
燒毀了的話,無所謂吧?
反正三叔那裡,肯定有更好的藏品,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宋春風輕聲道:「有,所以現在,不用滅火了——」
他扯起破了的嘴角。
「繼續把小夫人帶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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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別墅里,居然空無一人,剛衝進一樓客廳,就能聞到嗆人的濃煙。
宋書靈已經用水打濕了衣服。
著火點是二樓的臥室,大門緊閉,黑色的煙霧順著門縫蔓延。
「砰!砰!」
宋書靈剛才打過電話,這會兒舉起滅火器,使勁兒砸著快要被燒變形的門鎖,同時高聲叫道:「阮榛,阮榛,你在裡面嗎!」
沒有人回答他,只有難聞的煙塵,以及迎面而來的高溫。
已經用滅火器噴過一次了,但仍無濟於事。
「操!」
宋書靈罵了句髒話,圓形的門鎖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,他當機立斷地踹了一腳,整扇門都向後砸去,而就在此刻,火焰裹挾著濃重的黑煙,瞬間呼嘯著撲了過來!
家裡居然只有滅火器,連個消防面罩都沒有,儘管宋書靈已經屏住了呼吸,仍被嗆得咳嗽起來,雙眼被熏得生疼,火舌子呼呼地躥,但依然能看到窗台下面,一個暈厥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