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琴文年輕的時候,天塌了有父親頂著,隨便折騰,要不說他命好呢,父親走了之後,弟弟又給家裡撐了起來。
這就要說到宋書靈的傳奇了。
他是姨母往學術界方面培養的,卻在商界初露了頭角,展現出驚人的敏銳力和旺盛的精力,沒什麼世家少爺的脾氣,事事親力親為,甚至有人懷疑他究竟睡不睡覺,居然愣是給家裡的事業,推上一個新的台階。
宋琴文高興壞了。
他也對弟弟繼承家業的決定,沒有任何的反對。
父親說的,那就是對的嘛!
而宋書靈對於自己大哥,感情也就複雜起來,一方面是割捨不斷的骨肉之情,另一方面,姨母阻止他和宋家密切的聯繫,而當他長大之後,也的確看到了對面的種種不堪。
他只能選擇逃避。
「家風不正,姐姐當時就不該被皮囊迷了眼睛!」
宋家男人,樣貌都是拔尖的。
哪怕被火迷了眼睛,臉上沾了污漬,還是能看出那英俊的側臉,此刻正踹開遮擋的雜物,單手拾起個趁手的物件,砸向半開的窗戶。
「砰!」
下一秒,他就毫不猶豫地扛著那個陌生人,從窗台一躍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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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榛醒來的時候,就是鑽心的頭疼。
以及手腕上的痛。
他穩了好一會兒心神,才放輕呼吸,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前排是開車的司機和保鏢,他側躺在後座上,手被繩索綁住,旁邊還坐著個五大三粗的男人,似乎料想他無從逃脫,正在閉目養神,手上還把玩著一把尖刀。
外面天色如墨,車裡流淌著慵懶的爵士樂,阮榛舔了一下嘴角,重新閉上了眼。
他不知道動手的是誰。
只知道在去往學校的路上,被人突然襲擊,挾持進了車裡。
……這些狗比法外狂徒。
阮榛心裡嘆了口氣,突然覺得,在一個不正常的世界裡,能夠保持自己的「正常」,真的太過艱難。
除非遠離。
或者擊潰他們所有人。
車輛應該進了隧道,速度很快,前座的保鏢終於開口:「還得多久,老子屁股都坐疼了!」
司機嗤笑一聲:「急什麼?」
「女朋友等我回家啊,」保鏢撓了撓頭,「我琢磨著今天的事沒多久呢,說好了晚上帶她吃燒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