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關延至!
果然是關延至!
虞徽抬手以赤練劍相抵,倉皇退開,見還有戒律堂弟子跟在後面,抬高了聲音:「關長老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,都不先查查是怎麼回事嗎!」
她神色如常靈力流動無恙,關延至停頓了一下,再看向張闊幾人的眼裡都有了些冰冷。
沒用的東西。
「我們接到信號說此處有魔修作亂。」關延至收手,看著虞徽說:「怎麼回事。」
虞徽還沒說話,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張闊搶了話:「關長老!是虞徽!」
所有人都看向他,張闊捂著胸口,一派無辜的看著前方的虞徽:「前幾日我與虞徽正學堂起了矛盾,不想她記恨到今天,特意在出山路上堵我們。」
敖天獸眸一睜,瞪向張闊,再次嗷嗚一聲:「無恥!」
「之前我就奇怪她怎麼會接連突破實力大曾,剛才我才知道,她分明修了魔修禁術!還好長老和諸位師兄來得及時,不然我們怕是都要被她滅口了。這個陣法就是證明!這肯定是江長老曾經留給她的陣法!」
聞言,就連虞徽也下意識看了一眼頭上的陣法。
難怪如此玄妙,原來是母親的陣法。
不知道張闊是怎麼拿到的,如果不是赤練清理乾淨了她體內的血魔引,真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。
當真是顛倒黑白。
關延至抬眸確認了一下,道:「確實是江凝的手法。」
他看向虞徽的手握上了腰間的戒鞭:「虞徽,你還有什麼說的嗎?」
虞徽嘆口氣:「原來是母親的手法,難怪連留影石都用不了,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」
「不過僅憑他的一面之詞,長老就要定我都罪?」
關延至冷哼:「江凝的困陣都有了,還叫沒有證據?」
「且不說這陣法的主人現在不是我,就算是我的,剛才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收了手,這事最多算同門競爭。」虞徽態度也很冷漠:「至於魔修禁術,更是無稽之談。」
「是否污衊,鑒魔石一測便知!」關延至道,又問:「至於這陣法,你如何證明不是你的?」
如何證明。
「這要如何證明?」虞徽隨意抬手:「我說句收看看它聽不聽……」
令她意外的是,那個「收」字剛剛出口,方才還困著她的靈陣突然縮小,接著變作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落入虞徽掌心。
虞徽一愣。
見狀,關延至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揚:「這還有什麼好說的?」
虞徽握著陣珠,上面的靈魂印記已經被人不知不覺的抹去了,她確實無法證明困陣另有他主。
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給陣珠留了靈魂印記,然後說:「那行,但魔修之說總得有證據吧。」
關延至看一眼一旁的張闊,得到張闊小幅度的點頭後森然一笑:「真相如何,去鑒魔石一看便知。」
戒律堂弟子想上前拿下虞徽,虞徽抬手:「我自己去。還沒定罪不是嗎?」